别嫁给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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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出谷后为何要易容,但定有你自己的道理。这样的镜奁很常见,我大姑母早就供给京中贵人们踏青时用。”

他还有一个小心机:“大抵能用三个月吧,三个月后,我替你换新的。”

这回真是很适合她的礼物,长乐收下了:“你总这么频繁地送我东西,又何必呢。”

“那我以前送你的那些,能留着吗?”

“……太重了,我拿不动。”

其实是心意太重了,她拿不动。

“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能帮你拿。”

长乐见他手上的第一层药膏风干了,便给他涂上第二层。

“贺兰澈……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听?”

“自然。”

“那,若是有一天,我叫你走得远远的……”

“你就不能不让我走得远远的吗?害我总被他们笑话。”

接下来,长乐慢吞吞,有些犹豫:

“贺兰澈,有些话,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同你讲……”

“我们不会有结果。”

她以为贺兰澈又会失落,结果他只闷闷地应了一声,像是习惯了。

“嗯,我知道。我们只是医师与病人家属的关系嘛。”

“不对!现在我也是你的病人了。”

他眉毛一扬,又是歪头看她,假意威胁:“我是病人,你是医师,那你以后就不能对我说伤人的话啦,否则我向你师父投诉你。”

长乐却蹙着眉头,一副愁容,仿佛待会儿就要去滚油锅般,跟他吐露最后的心声:

“这些天你应该猜到,我有些奇怪,有些特殊……将来我注定,是要下地狱的。”

贺兰澈缓口气,拉过她的手:

“你小时候晋江书局的话本看多了?”

“去阴间也要做医师,救死扶伤吗?”

“我说真的……”

她不敢再看他眼睛,眉心蹙得越来越紧了,在说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假如,我有一天,自甘堕落,罪无可恕,只配下地狱……”

“那我拉你上人间。”

贺兰澈不以为意,不带丝毫犹豫,笑道。

“别哭啊。”

贺兰澈早听闻医师这行,所承精神重负实难估量,容易心内郁积难消,有时会萌发一些恨不能毁却世界的念头。

虽面上忙于救死扶伤,心怀慈悲,个中苦楚,唯己自知。

今日见长乐这样,料定此传闻非虚!

他见她哭过两回了,这是第三回,却还是手足无措,只能小心哄着:

“要不然,我陪你下地狱也行。你还记得吗?我太爷爷年轻时帮人做过象牙玉簟,不慎缺了大德,他肯定是下地狱的,我和你一起去,还能见到他呢。”

长乐:“……”

“你不信?我从未见过我太爷爷,好想见见他!我爹说,我家有本祖传册子,叫‘追’……唔,我爹说是爷爷写的,爷爷不承认,说是太爷爷写的,等我见到他,就能问问他!”

长乐收好药箱,此时一点也不想哭了:“闭嘴!”

她好像待会儿要直面刀山火海的忐忑心情平复了一点,生出很多搏斗的勇气——即使对手是镜无妄。

虽然她也没想清楚这份斗志是为什么。总之,她重新在轮椅上坐好,和他一起朝着食府而去了。

她还听见,贺兰澈推她时,趁轮子吱呀,悄悄学她,似乎在阴阳怪气地嘀咕:“哼,我~们~不~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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