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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你休想动这样的心思,自我牺牲的付出早已过时,老套!”
“他们笑话多回了,有没有流言都不差这些。”
“不行。”季临渊横竖只有这两个字。
“难道大哥还有更好的法子?”
季临渊没有更好的法子,却也不愿意采用这法子。
“你可知你这一形象造出,将来你若回晋国,再想往高处走,就难了。”
“人生不必只往高处走,还可以四处走……”
“不准,就是不准。只能按晋江书局的标准发,写我就行,这些声名我不在乎。至于别人,爱信不信——”季临渊不肯松口,继续威胁他:“你若是敢背着我,将自己扯进来,我不饶你,也不再理你。”
大哥不在乎名声?
贺兰澈最了解他了,他才是最在乎名声的那个人。
贺兰澈决定先去找找野报社再说,保不齐那些文人还有更好的法子。
“大哥,你的伤如何了,何时动身回邺城?”
季临渊没拿定主意:“再过几日吧。”
贺兰澈没说话。
“怎么,你不想走?”季临渊语气放缓:“父王没有催促,你想再多留些时日也无妨。另外,雨芙想四处玩一玩儿,你来安排吧。”
二人道了晚安而各自远去,贺兰澈的背影都满心雀跃,这副模样在季临渊眼里始终天真。
而他独过这荷塘空池,心事沉沉。
父王那封阴阳信中的阴信,命他留居此处,务必施计与药王谷结盟,最好再使药王谷与朝廷离心。他做了许多努力,如今进展却依然难量。无论人力物力如何投入,药王对他始终客套,亲近又疏远,夸一些浮泛之词,总带了敷衍。
如今他的伤势已愈,季临安病情好转,待到旧庙痘疫清解,再拖下去,恐无理由滞留了。
今日晚膳是他们亲兄妹三人一起用的,饭后消食,送季雨芙回来,也不知为何又绕到长乐房门前,正好遇见她回屋,于是他隔着窗棂同她打了声招呼。
岂料长乐竟然热切很多,不仅开窗搭理他,还颇有礼貌地问他:“你家用的鸽子,是千里观的?镜大人的鸽子,也是千里观的。千里观是什么地方?若药王谷想更换信鸽,能不能买到?”
他答了:“千里观向来只对接一门之主,来无影去无踪,我还不是真正的少城主,不配和他们聊天。”
长乐便不多问了。
他又想了想,提到那篇流言报,本想劝她不要挂怀心上,岂料她反劝自己:“长公子,你不必挂怀。其实这些八卦,来得快去得也快,放在心上折磨自己,不划算。”
他近日多少因流言蜚语对她和阿澈都带了浅浅的尴尬,这么一想,确实正中对方下怀呢。如此心结被说开,二人相视一笑,就算在心底揭过了。
第62章
镜无妄对她说:“他们不出三日,就要来找你师父啦。”
长乐坐在桌前,撑着脸,正在想“不出三日”,是第三日呢,还是今日明日都有可能。
毕竟那日镜大人预言师父第二天就会到,师父当天晚上就到了。
快接近日上三竿时,窗外的打钻磨孔声越来越大,起先她以为是贺兰澈来了,收拾一番开了窗,没想到正好碰上季雨芙与贺兰豆两小女儿吵架。
最开始的争执是:“吵死了,谁在妨碍本小姐睡觉。”
后来变成:“你和你哥一样吵。”
这下贺兰豆可不是好惹的:“原来你就是被我哥哥退婚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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