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嫁给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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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果然牵出一丝笑容:“我先预祝你多年夙愿得偿,放心吧,一定撑着命来参加你的婚仪。”

贺兰澈却垂眸,长乐不肯给他转正。

谈话中断,房门被侍女推开。这屋中的侍女,昨夜又被换新了。

新侍女引入长乐,她一副待会儿要外出的轻快打扮,身着小袖襦裙,一进来便指挥道:“闲杂人出去,我要单独会诊他。”

室内便只留她与季临安。

“听说二公子中途清醒过一回,给你的药为何不吃?”

季临安神态怪异,答话不着四六,不仅不回她的问题,还踩她的雷区:“神医,你姓什么?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了?”

好在长乐脸上波澜未起,继续问他:“你可是不想活了?”

这是一句双关。

他眼神空洞,叹气,吟了一句诗:“鬼魅披人衣,烛火……照空骸。不如焚尽罢,一缕……风自来。”

长乐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考虑良久,良久不敢轻易说话。

——他脑子坏掉了。

他为自己病中所作之诗译解:“我这样活着,拖累他人,以他人血肉为基,与恶鬼何异?”

一般像他这种情况,在重病人中倒也常见。久病不愈且家底又并不殷实者,往往会支开亲属,向医师求告不治。

在药王谷时,辛夷与师父总要花些唇舌相劝,长乐却会径直拿出一张“自愿放弃诊疗病例备案”,让其签字画押。

此刻她却顾虑重重,犹豫不决。只要能见到他的父王做个确认,她不介意亲自送他上西天。可她不得不承认,门外那身蓝色的傻袍子,多少搅乱了她的心绪。

爱上傻狍子,果然只会耽误她复仇的脚步。

“好死不如赖活着。”长乐自己都难以置信这话竟从她口中说出。

“神医……你老实告诉我,勿要像父王、王兄、王城御医一般哄骗我,我只想求句真话。我这残躯,究竟还能撑多久?”

长乐不忍道出实情,这原就难有准话。

若是再喝几碗她的血,他就能康复了。

最后,她给了个保守的答复,劝道:“年底吧,你若熬得过年底,往后或能好好活着。”

“至少你死了,有一个人会痛不欲生,你就暂时活着吧。”

她随手开了诊方,是一些既能糊弄王城御医钻研琢磨,又能对他病状没什么鸟用的药材。

正交给侍女去御医处抓药,她要招呼远处廊桥上发呆的贺兰澈与她出门时,却灵光一现,猛然反应过来。

以他人血肉为基……

他知道些什么?

她立刻回到季临安身侧,有些急迫,就差要揪住他的衣领,不管不顾,咬牙切齿:“我问问你,邺王……王上的腿伤,伤在何处?何年所伤?”

他眼底浮现的伤心是她从来没在他们的大哥眼中看见过的,令她心慌神乱。

她与他四目对视时,她试着用了铃铛。

【让你的客人说真话】

“言为心声,魂乱则语直,魅术真谛,在于瓦解心防。”

“摄魂铃能令惑者褪下伪装,受限于神志混沌,吐出短句碎片。”

“来人越心虚,话语越破碎。”

啷啷轻锵,季临安似乎听见一阵铃音,成串声浪,好似驼铃漫过沙漠。

“你父王的腿伤,伤在何处?”长乐声嗓空灵,直破神魂。

“神医,你为何如此关心我父王?”季临安答道,瞳色虽黄槁,眼神却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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