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嫁给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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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到宫门处了,孟夫人爱怜地拍拍他手背,“娘说这么多,只想你明白,你真心喜欢的人,爹娘都会替你喜欢。你好好感受与他们相处之时,你过得高兴,我们也高兴的!”

父亲同样轻拍他的肩,对他送上祝福:“只是儿啊,行事须有底线。人贵在有心、有识。纵是父母的线收了,也要谨防被贪嗔痴欲的无形丝线缠缚,否则,终成他人或己身欲念的傀儡。”

伯父虽不多言,也是深深瞧他一眼:“嗯!玩得——”

“尽兴。”贺兰澈替他补道,深深颔首。

……

长乐远远瞧着贺兰澈与家人相依在熔金般的夕阳下,切切叮咛的温馨画面,心头亦为之暖融。可她心中那根毒刺,却在疯长,尖锐的痛楚攀爬周身,勒得她喘不过气,偏喊不出一声痛。

她母亲的袖角温香,父亲的掌心薄茧……梦里梦外,她都再也寻不见了。

终究未能消受这温情脉脉的斜阳跌坠,她独自躲进幽暗角落。

正捧着一串一串自动掉落的小珍珠时,季临渊偏要凑过来。

“我说与你结盟,却非是这般胡闹法。”他声音沉凝,“你今日究竟意欲何……”

低头,却见她双眸红肿,泪痕未干,那质问的语气不由得放软。

半晌后,长乐抽泣着回答他:“我……在为大殿下难过。”

“嗯?”他怔了一下,“为我?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长乐今日看似拿暗器砸他,又在父王面前胡言乱语,却又改了对他的称呼,此话更令他一头雾水。

“今日我细观王上,你的父王待二殿下与你,实乃天壤之别。”

“他同二殿下说话,声调总不自觉放柔,甚至带着哄劝的尾音。”

“所谈无关宏旨,只问暖饱冷暖。二殿下纵说些琐碎小事,他也耐心听着,嘴角那笑意,是真的,是松快的。”

“他对你却不这样,可见大殿下往日有多苦……”

季临渊本还算平和的心绪,仿佛被利针狠狠扎穿。他不由得也坐了下来,挨在她身边,“好端端的,提这些做什么……”

“想来长公子这些年生辰,未曾得见生母慈颜,心中定是酸楚难言吧。”

季临渊嘴硬道:“早记不真切了,怎会难过?何况大丈夫立于天地,守疆卫土,岂可沉溺于此等儿女情长?”

可他生性多疑,自己默然思索半晌,终是又问:“如此说来,你方才在父王面前所言,句句真心?只你今日对阿澈与我,当真是非同寻常!”

她终于垂眸,带着委屈:“我既然答应帮你,自然尽心竭力!却未料得你邺城规矩如此繁多,事先又不同我讲清楚。我怎知在王上面前何话该说,何话不该说?既然这样,我以后都不说话了。”

看来长乐确实是好心办坏事,唉!真是拿她没办法。

“你……莫要多心,纵是说了这些话也没什么,我自有法子周旋。往后,我再慢慢告诉你邺城的规矩……”此时季临渊却再难招架,只得寻了由头先逃开:“我……先去看看宴席布置得如何。”

长乐方才松下那口强提的气,疯狠的劲儿立刻从她眼里窜起,虽是转瞬即逝,却也足以撑着她挺直脊背,爬起身,重朝那喧闹的夜宴之处走去。

*

湖中水阁收拾停当,四张几案摆开,众人落座。

悠扬的驼铃声先行荡开,随即,一钟双音的编钟奏响,铮铮清越,曼妙无方。

编钟真不愧为献与上天所聆的圣音。镇国重器,其声宏大,三米高台亦为之震颤,直令人肝胆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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