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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俊明“嗯”了一声:“我之后给下边的人说,怎么了?”
“孔导拒绝像假,大概是想驱虎吞狼。”
唐砚青翻了个身,声音在黑暗里冷冷淡淡的,有点像柳烬公事公办的口吻。
“所以不管孔导还是那个徐什么的主编就先这么着吧,省得琢磨着要从我这算计柳烬。”
谭俊明叹了口气,说好。谭俊明真没想到,她愣了一下:“这都……还生气呢?这都结婚几年了,什么事儿过去了就行了……”
“不。”这一次,唐砚青直接打断了。
唐砚青从桌上拿起纸巾,叠了叠擦拭嘴角上谭俊明看不见的咖啡渍。她动作从容、轻柔,好像方才看到的那些内容对她而言完全没有影响,如同一滴墨流入浩瀚沉默的大海中一样。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唐砚青说,“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没必要。”
谭俊明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唐砚青反而笑起来,她拍拍谭俊明的手背:“愣什么啊谭总。”
“我还谭总,现在真的是谁都叫总了。”谭俊明苦笑一下,“你是要不牵扯风露是吗?”
唐砚青就这样带笑看着她,带着些对谭俊明心知肚明又避开不谈的揶揄。
“如果对风露,或者说对她有影响再另说。”唐砚青说,“你前面说得都对,我也同意,怎么处理是你们要商量的,但是不必扯她。有什么好的方案吗?”
谭俊明低头看着平板沉思。唐砚青提壶给她又续了一杯咖啡,引得谭俊明目光一抬:“谢谢。”
唐砚青很小幅度一摇头:“没事,也不用着急。”
谭俊明在平板上敲字:“那可不行,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很可能什么都不会改变。”唐砚青说道,“到时候花点钱岁月史书一番,依旧冰清玉洁,海晏河清。”
谭俊明笑起来,将平板一推:“难得见你说话这么柳总的时候。”
“什么?”
“说话很苛刻。”
唐砚青没接话。
她从言语到动作,都在表达对所有与柳烬有关话题的推拒。
晚了六小时的米兰,正值金乌西坠。
送别Gianni合作商的葛莉上车后往后看,柳烬正用电脑办公,手里仍拿着手机,指上鸽血红的戒指在不甚明亮的车内熠熠生辉。
听见她上车动静了,柳烬合上电脑,等葛莉说完安排之后道:“明天往后的会议改成线上,安排起飞回国吧,越早越好。”
葛莉委婉劝了一句:“李翰已经从法国过来了。”
柳烬看着窗外,路人行色匆匆,好几个身着红黑的球迷大笑大闹,还有看不清男女的情侣在街头缠绵,像在接吻。
手机屏亮了一下,是无关的新闻推送,在柳烬低头看过来的一瞬间解了锁。手机页面还停留在来电信息上,最新一条标注着“经纪人谭俊明”。
柳烬重新熄灭屏幕,闭上眼。
“明天回。”她平淡地重复。
她的头发像湿透的丝绸,将过量的水珠滴在祂祂的胸口。
在浴室打架是极好的。唐砚青醒来的时候旁边空无一人。
有点惊悚。公布完就该轮到我们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和牧导合作而已。我们有钱、有法务、也有资源,他们背靠地产金融狗急跳墙,代表互联网金融的何导会很乐意和我们合作的。”谭俊明口吻温柔,“不过选择得罪的话就得罪死了,他们这一系的那位老板也至少得是红通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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