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夫君和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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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颇为明显的红肿痕迹,他下意识上前握住她的手,小心将衣袖卷起,看见那一片实在肿得厉害,眼底不由多了几分寒意,“这是他弄的?”

纪萝怔住,下意识点头。

谢元墨冷笑一声,眼底寒意愈浓,“竟能这样对自己的夫人,这样的人,竟也配坐在永宁侯的位置上?”

听得这话,纪萝才回过神来,慌忙将手抽回,又道:“这是我与他的事,你莫要与他为难。”

赵承嘉到底是永宁侯,纪萝虽不知谢元墨是如何身份,可既是要在这偏僻处的庄子里躲藏这样久,甚至连真实名讳都不敢告知,想来不过是寻常富裕人家,又是怕仇家上门来寻,所以才这样小心。

他这样的身份,是万万得罪不起赵承嘉的。

倘若因着自己的缘故与赵承嘉为敌,到时候恐怕下场不会好。

纪萝并不想他参与到此事之中来。

可这话落入谢元墨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他垂下眼眸,顿了半晌,才低声应了个“好”。

***

正院的角房。

谢元墨的下属已经向他禀明了朝中局势,他拱手道:“景王那边已经是按耐不住,陛下如今怕是不能再等了。”

景王动手,谢元墨便也应当动身回宫了。

等到那时,景王所谓的正义之名将会尽数被戳破,而谢元墨也能借此机会将这叛军一网打尽了。

说到底,这事能这般顺利,还多亏了袁庆生与端王相帮,否则谢元墨居于深宫,当真无法这般耳聪目明,提前觉出景王有这般心思,又制定了这般周

全计划。

而景王,大约如论如何也想不通,他既提前安排人去宫中打听消息,又费尽心机才确定谢元墨早在围猎那日便不曾回宫,为何当他领兵侵入皇宫之时,谢元墨却凭空出现。

他原本是打着戳穿谎言的旗号,可在谢元墨出现之后,他所行之事便是叛乱之实。

再无回转余地。

谢元墨心知此事不能耽误,但若此时离去,他想到纪萝,又问道:“那三个匪徒有消息了吗?”

下属摇头,“那三人很是狡猾,他们原本便是占山为王的匪徒,一觉出不对便躲进深山里去了,我们的人前几日在青州一带寻到了他们踪迹,只是很快却又被他们甩开,眼下依旧在那一片搜寻。”

便是走最近的水路,青州距离此处也有四五日的路程,看来那三人从那日与谢元墨交手之后便一路逃窜,应当是顾不上再回来寻纪萝的麻烦了。

可即便如此,谢元墨依旧有些担心,他吩咐道:“安排几个人暗中护好她。”

下属应下。

而第二日,纪萝再起身时只见房门口一瓶白玉瓷瓶装着的伤药下边压着一封书信。

她迟疑片刻,上前将那伤药与书信拿起来。

书信正是谢元墨留下的,里边絮絮叨叨地写了足足两页纸,多是叮嘱她伤药要记着一日两回地用着,这些时日最好多留在庄子里,若无要紧事便不要随意出去,那几个匪徒还不曾被官府抓着,还是要小心些……

这般叮嘱之言说完,到最后写的却是让纪萝定要等他回来。

说他只是去处理些事务,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无论是那三个匪徒,还是背后驱使他们之人,他都不会放过。

这封信看完,纪萝却摸着这信封竟还有些厚度,再细看才发现,原来里间竟还夹着两张面额不小的银票。

看见这两张银票的一瞬,纪萝不由哑然。

他如今是装也不装了,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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