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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府的死士抓了几个近身伺候张迁的仆人,有人为了活命胡乱攀咬,就把得张夫人和吴姨娘喜欢的姚厨娘说出来保命。事后那几人也都被灭了口。
姚轻雪被盯上有些日子了,但她待在韩家不出来,他们也没办法,于是就雇了几个痞子伺机找姚福和刘氏麻烦。那三人本想抓她回去逼问,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韩浩。
那日韩泽回大理寺对韩浩抓住的活口严刑逼供,令其供出背后主使和藏匿地点。韩泽马不停蹄地去抓人,总算是把安国公府的余孽一网打尽。上次西柳巷的两伙人中就有他们。
姚轻雪唏嘘不已,她这是什么运气啊?来这之后只去过两家做工,两家都没有善果,还连累她被人追杀。幸好有韩泽,不然她大概也像那几个张家奴仆一样死得很惨。
她还想问问,但见韩泽眼睛很红,便没再开口。曹叔已经烧好热水,韩泽洗了个澡就回房睡了,他这几天不眠不休着实累得够呛。
晚上姚轻雪与曹叔合力准备了一桌菜。韩大人是被香味儿勾醒的。半睡半醒中他勾了勾嘴角,恍惚有种“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感觉,他把头埋进被子里蹭了蹭,实在忍不住香味儿的诱惑才懒洋洋下床。
屋内很暗,推开门才发现此时已是月上树梢,他竟然睡了这么久。姚轻雪在屋檐下坐着,见他醒了赶紧去灶房把饭菜端上来。韩泽接过她手里的盘子:“一只胳膊还做这么多。”
他不要求,她反倒上心了,韩大人心里甜滋滋的,像是吃了蜜糖。
姚轻雪狡黠一笑:“韩大人替我抓到歹人又受了伤,别说一只胳膊,就算两只都不能用,我也得给您弄口吃的填饱肚子。”
知道她是在拍马屁,但韩大人很受用,把同僚送的酒拿出来。
“有伤不能喝酒。”
“难得今日无事烦心,喝点不碍事。”韩泽揭开酒坛上密封的油纸。
行吧,韩大人年轻力壮,喝点酒应该问题不大。姚轻雪转身要走,韩泽叫住她:“帮我倒酒。”
姚轻雪左胳膊堪堪能用,倒完酒,韩泽又让她夹菜,理由是他右胳膊受伤,夹菜不方便。
受伤后变娇气了,姚轻雪腹诽,用右手给他夹菜。他们两个,一个伤了右臂,一个伤了左臂,此时坐在一起倒成了患难兄弟。
菜都是他喜欢的,明明什么都没吃,韩泽心里却有一丝甜。早上那碗疙瘩汤早就消化了。他大快朵颐吃了半包才放慢速度。见姚轻雪光顾着给他夹菜,自己一口没动。“你怎么不吃?”
“我和曹叔吃过了。”姚轻雪放下筷子,给他斟酒,“大人,安国公府都死了,怎么还有人替他们卖命?”
安国公府以谋反罪被诛九族,陛下判斩立决,当时她在韩泽家里没去看热闹,只知道赵家全都砍了头。按常理主子死了,奴仆不赶紧隐姓埋名苟活余生,还敢出来蹦跶?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想接手安国公府的势力,继续谋势。”安国公筹谋已久牵扯甚多,当初陛下当机立断,抓了没多久就把人全砍了,就是怕夜长梦多。不管多大的网,总有漏网之鱼,朝廷一直没有停止对安国公府余党的剿灭。
“张家奴仆何其无辜,临死还要受折磨。”自己差点被虐,姚轻雪始终耿耿于怀。
“是逼问也是泄愤,张迁本是安国公府暗中培养的幕僚,结果张迁藏下火器拒不交出坑了安国公,让安国公错失良机。张迁无子女亲眷,那些人把对张迁的恨转嫁到张家奴仆身上了。”
说起来张家奴仆很冤,也是倒了八辈子霉。还好姚轻雪被他扣下,韩泽再次庆幸自己当初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