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乱臣贼子恋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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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两下案面,说了一句:“并非说笑。”

几乎是他冷下脸的一瞬间,林珏便生出一身冷汗来,狠狠打了个哆嗦后,便利利索索跪倒在地,磕头求饶:“臣殿前失仪,万望陛下恕罪。”

“起来。”江清淮的声音带着几分嫌弃。

林珏不敢违背,又匆匆忙忙站起身来,抬头正对上殿前牌匾,见其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皇建有极”四个大字,忽而想起曾经听过的一句话,想也不想便道:“陛下便是大秦的天,陛下说的话便是法,臣——”

“谁管你怎么想啊。”江清淮属实是无语了,“朕是想知道裴牧乐不乐意?”

林珏脸上又出现了一段明显的空白。

江清淮看他稀里糊涂,只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你帮朕送信给他,有没有觉得他心情不好?”

“心情?”林珏快速眨了几下眼睛,“没见。”

“那你觉得朕把这事情告诉他,他会拒绝吗?”

林珏犹豫了一会,问:“那他要是拒绝了,陛下会生气吗?”

“当然会生气了。”江清淮郁闷地叹了口气,“但是生气能怎么着,裴牧那家伙执拗得很,谁说得动他啊。”

“何况这些日子,每封信都提及过此事,裴牧却全当看不见。”

“你真的不觉得他有在生气吗?”

林珏已经不想跟江清淮聊了,心累。

但江清淮看向他,他作为下属,又不能不接话,只好问起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叶从南对您好吗?陛下。”

“什么?”江清淮的脸上也显出一片空白。

好一会,他才问,不可置信地问:“问这个干什么?”

问这个干什么?

这还要说回一个月前——

夏夜蝉鸣虽聒噪,空气却还算清新。

一个身上沾满鲜血的人,就算真有本事跑远,林珏也有自信能顺着血腥味找到那人。

这个过程不会太久。

可他一路顺着血迹,拿出十成轻功来追,居然也追了那人足足半个时辰之久。

但这显然已经是那人的极限了。

看着血迹渐渐隐入一处宅院,林珏不由松了口气,为这场持久到让人心累的追赶即将结束而感到轻松。

他翻墙进了那处宅院,便听到不远处那男子痛苦的粗喘声,间或夹杂着几声咳嗽,显然已经体力不支。

林珏循着声音,却来到了宅院正门前,而那位粗喘着气的黑衣人,此刻正半蹲在地,以剑撑起半边身子,却一动不动。

林珏以为他晕了,朝前快走两步,那人却突然回过头来,双眼血红,眸光冷冽。

没想到他还能如此警觉,林珏只得停下脚步,朝他示意:“坦白从宽,兴许还能你一命。”

那黑衣人淡淡收回了目光,像是已经放弃抵抗。

林珏心下一喜,靠近那黑衣人时,才发现他另一只手中正攥着一封信,字迹被血迹渗透,纸张变得皱皱巴巴。

他并没多想,只扯下腰间的绳索,准备将这狡猾而颇有韧性的贼人带回,那人却突然开口唤了他一声:“林珏。”

林珏顿时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狼狈不堪,活像被鲜血洗透了一般的男人。

那男人颤抖着手,被染成血红的手,准确无误地扯下面罩,露出了裴牧的脸。

林珏几乎立刻便骂了起来:“我草你大爷。”

裴牧直直望着他,那双眼睛……草,那么熟悉的眼睛,怎么就他妈的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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