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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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鲁滨逊更能求生。

甘浔往后靠进餐椅里,抬眼看她。

她们吃饭是以直角相邻,方便差不多的角度看剧。

她瞳色偏淡的眼睛落在那双没受过委屈和风霜的手上,听到这么省心的话,没有很高兴,但甘浔还不清楚为什么。

她不想继续琢磨折腾自己,站起来,公事公办地教赵持筠收拾餐桌。

赵持筠脑子灵手笨,一点就通,执行力跟不上。弄得七零八落,还不慎磕碎了一个餐盘。

甘浔说没事。

赵持筠把脏的盘子杯碗放进水池,手腕因为端举而微微下折,像易被摧残的花枝。

盘边有油太滑,她没拿住,又是噼里啪啦摔下去一片。

甘浔的心都要碎了。

她站在准备戴围裙的赵持筠身旁,精疲力尽地打断:“我来洗吧,再砸下去没有能洗的了。”

赵持筠从善如流,拿起围裙微举起手。

甘浔低头,像颁奖一样地被套进去,她直起身,看见赵持筠隐下唇角的一抹笑容。

甘浔忽然想明白刚才为什么产生情绪波动,因为期待回跌。

跟赵持筠在派出所对话的那几分钟,是她们几天以来最真心的时刻。

虽然没有肢体上过于亲密的接触,但她们的心离得很近。

赵持筠温柔地记住了她的手机号,说会给她打电话,还劝她保重,安抚着她的情绪。

她以为赵持筠清楚,她是因为赵持筠是赵持筠才将人领回,她敬的人、相处的人,从来不是传说中的清河郡主。

回来后她意识到赵持筠不清楚,一个习惯被人奉承供养的人,很难感受和理解纯粹的善意。

赵持筠只是感谢她,满意于她的奉献,愿意遵守她的家庭规则,承诺以后不会亏待她。

仅此而已。

甘浔因此而失落。

直到看见赵持筠在忍笑,流泻出一丝狡黠,她才感觉到面前的人又亲近了一点。

是那个会幼稚到对她拔枪的女人,也曾给她剥荔枝,在夜里问能不能再抱一下……

甘浔忽然为难,怎么办,以后都这么睡吗?

“看出来了,多少带点故意。”

“不要冤枉人。”

赵持筠含笑绕过去,从腰后帮她系紧,“皆因是初次,下回就知道了。”

她怕系得太紧,甘浔又叫,于是拿着带子大抵判断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开始打结。

郡主大人做事慢条斯理,不知何为急。

甘浔下意识屏气凝神,赵持筠的手不时碰到她的后腰,有一点痒,也有一点麻。

她忍了忍,没好意思说。

赵持筠系完颇为满意,抬头,站在甘浔背后。

甘浔头发用所谓的鲨鱼夹束住,碎发看起来又俏又随性,耳后跟颈上都浮现一层粉色。

“热了吗?”赵持筠问。

厨房只有个小风扇,自然不够凉爽。

“热,你先出去,我很快忙完。”

甘浔把她劝出去了,呼吸平复着心绪。

“你的头发打算剪到哪?”洗干净手,甘浔涂着护手霜,过来问她。

赵持筠站去全身镜前抉择,甘浔手心朝下,在她腰侧虚比了一下,“到这里?”

她保守地询问。

怕剪多了哭天喊地又怪她。

赵持筠没从镜子里看,低头,看见她的手背,涂过手霜后泛着一层湿润的光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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