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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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来记住这个人。

赵持筠用欣慰的口气道:“上天眷顾,无论将来我在何处,总归有人惦记。”

“谁让你是郡主。”

平时听不出好赖话的郡主今天敏锐了,她在甘浔肩上笑:“好大的胆子,谁许你阳奉阴违。”

这天夜里,因为担心赵持筠的脆弱还没过去,甘浔害怕她做梦,搂住她睡了一整夜。

幸而她们睡得很好,一直睡到闹钟响。

出门前,赵持筠不情不愿换上黑色衬衫,看得甘浔眼睛一亮。

深色将她五官修得含了几分冷艳,肤色因此愈发白皙,像一支墨兰。

甘浔鼓励:“拍出来肯定超级好看。”

赵持筠问她:“今日还帮我上妆吗?”

甘浔解释:“拍证件照禁止带妆,有的地方管得严,保险起见不上妆了,头发要扎起来。”

赵持筠给了她一个“那还不来伺候”的眼神。

甘浔让她坐下,从后帮她梳了个马尾,梳完又绕到前面弯腰整理。

“眉眼,耳朵,脖子都要露。很好,就是这样,真得体。”

她笑盈盈地欣赏自己的杰作,赵持筠却误会地问:“这样看我,你是想亲我吗?”

甘浔很冤枉。

但是既然被误会了,她只好将错就错。

她在赵持筠的眉心印上一个吻。

站直,假装漫不经心:“好了。”

赵持筠曲手招她,甘浔重新弯腰,与她对视:“干嘛?”

“再低一点。”

甘浔不解,却还是听令行事。

两手按在膝上,看上去像在给她鞠一大躬。

等甘浔的额头低到与她嘴唇平行,她才礼尚往来地将吻还回去,轻轻“啵”了一声。

甘浔抬眼,露出没见过世面的茫然。

甘骅托人准备的材料已递交,给了甘浔指定的地点去办,离甘浔家近二十公里。

甘浔打车,看见价格时肉疼了一把。

路上赵持筠戴着甘浔的雾蓝色有线耳机,专心听她的课程。

甘浔睡了一会,睁眼,正看见她认真盯着屏幕上的知识点,嘴里默念着什么。

墨色的衬衣将她衬得清清冷冷,高不可攀,好像一盏冷月。

四十分钟以前,这盏月光曾覆过她的额心。

不冷,热得灼人。

到目的地后,甘浔找到窗口,报了名字,随后有相关的负责人来公事公办地处理。

她签了一堆字,赵持筠也被例行问了几个问题。

赵持筠按着提前准备的说辞,回答得彬彬有礼。

两个老人离世销户后,户口本上只剩下了甘浔。

赵持筠现在被登记在上面,户籍地址也与甘浔相同了。

按旁人的角度,揣测甘骅添了个私生女而已,跟甘浔一样无名无分。

但甘浔不要按旁人的角度,她只知道,全天下赵持筠跟她最亲。

一切办好后,最简单的环节就是拍证件照。

甘浔过去告诉工作人员:“她办。”

工作人员坐在屏幕前,百忙之中看了眼站上前的赵持筠,再盯着屏幕说:“不能化妆,先卸了再过来。”

甘浔好声解释:“她没化,素颜。”

明明是实话说出来像凡尔赛,甘浔抱歉又无奈。

每天不少处理这样的事,工作人员感到疲惫,只是狐疑地扭过头看了眼赵持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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