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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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颤了一下。

李交泰忍不住叹气:“陛下……您,您何必如此委屈自个儿……”

这伤口看着像陈年旧疤,其实是这几日季祐风装病期间新弄出来的。

怎么弄出来的呢?李交泰当时正好在一边,看到了全程,因为季祐风要求必得把疤痕弄得像一剑穿过,可又不能真的一剑捅上去,所以最后,太医是生生从腹上剜了一条肉下来的。

季祐风疼得满头大汗,掌心攥得满满都是血色的月牙印子,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出。

如今回忆起来,李交泰还是瞬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季祐风低头看了眼血肉模糊的伤口,伸手摸了一下。

手肘屈在膝盖上,男人举起手,垂眼看着指尖的血色,似是很疑惑,轻声问道:“你说,朕已经变成了她喜欢的那个人,为什么她还是不愿让朕碰她?”

李交泰忽然哆嗦了一下,伏地长跪不起。

季祐风放下手,遗憾地道:“朕知道了,一定是因为沈聿。”

“她心里还有他。”

他啧了一声,似是十分不耐烦:“沈聿都因为沈庭植把她赶出沈家了,她怎么还记着他?”又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没关系,她既然心里还有他,朕把他杀了,她心里就只剩下朕了。”

男人取过拭巾,一边风清云淡地擦着手,一边浅浅笑起来:“没关系,都没关系。她喜欢谁,朕就成为谁,成为不了的,就杀干净,早晚有一天,她会喜欢上朕的。”

早晚有一天,她心里眼里会只有他一个人,就像之前在梁地那样。

早晚有一天,她的整个人,从里到外,每一寸每一毫,都会只属于他。

溶溶月色照在男人温润如玉的眉眼上,他微笑着,把染血的拭巾团成一团,一把扔在地上。

*

那日甩了季祐风一个巴掌,沈忆转头就忘了,第二天该干什么干什么。

季祐风也十分沉得住气,对这事从此闭口不谈,每日还照常陪她用膳就寝,只是再没碰过她。

他也没有限制她参政,每日两人在饭桌上来了兴致还能聊一聊国事,说到一块去的时候还会默契一笑,和和乐乐的,倒是真有了几分帝后琴瑟和鸣,岁月静好的架势。

沈忆觉得自己已经快忘了沈聿——若不是那日季祐风忽然提起的话。

那日两人准备就寝,沈忆白日里耗尽心神,沾枕头就开始犯困。

半睡半醒中,身侧的季祐风侧身而卧,支着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的头发,很随意地问她:“最近西北战事频出,楚国又不老实了,安淮北毕竟是老了,总得有人接替他的位子。我思来想去,觉着朝中武将里,当数沈聿最合适,我想把他派去西北抵御大楚,阿忆,你觉得呢?”

女人清浅的呼吸声似乎忽然停了,但她没有睁眼,不知道是不是还睡着。

片刻,她朝外面翻了个身,似是不大上心,极其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那就让他去吧。”

第82章 除夕

翌日起来, 沈忆想起昨天晚上说过的话。

楚国最近新冒头了一个年轻厉害的将军,听说百步穿杨,箭法奇准, 近几月连日领兵来犯,大魏连折三员大将,连安淮北都在这人手底下吃了不少暗亏, 大魏这边的形势的确是不容乐观, 沈聿去了, 其实未必能讨到好。

可他兵马娴熟, 又去过西南,季祐风派他过去……的确无可厚非。

想了半响,沈忆还是决定不插手这件事了。

可笑, 她算人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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