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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现在皇帝仍在,还有康福海这个大祸患未除,李承秉还不能随心所欲行事。日子总要过,苦也是一日,乐也是一日,她又何必先庸人自扰,往后的日子见招拆招就是了。
她还在想着该如何应付李承秉的态度变化,婢女端早饭来时告诉她豫王一夜没回来。
从这时起,接连几日肖稚鱼都没再见着李承秉。
不多久宫中传来消息,皇帝脱症过后落下病症,小半身子总有麻木之感,说话也不及往常利索,多位太医医治也不起效。偏巧皇陵传来消息,说金粟山连降暴雨,山石垮塌,将建陵的通道堵塞,死了不少工匠。皇帝听闻这个消息,接连两日难以安睡,又觉得自己这病症与皇陵有关,当即便召人来商议。原来这事派一名宗室和官员前去查看便是。但这日豫王入宫,奏请皇帝,自愿前去监修皇陵。
皇帝闻言大为感动,对豫王孝心称赞有嘉,立刻答应下来。
李承秉回到家中,命人收拾行李。侍卫宦官进出正院,将李承秉的东西全收拾出来,装入箱笼。肖稚鱼只冷眼旁观,并不插手。行李一收拾完,李承秉没半点耽误,带着侍卫就走。
肖稚鱼站在窗前,远远看了一眼。
至始至终,李承秉都未曾踏足正院一步,态度已摆得分明。
肖稚鱼早有准备,也不觉得失望。
王府下人见豫王态度大变,面上没敢有什么,私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从永兴坊传出,长安不少高门大户都听说了。
自李承秉走后,肖稚鱼日子清闲下来,快要入秋了,她给阿姐和溪郎送去一些东西。也收到几份邀约,其中尤以齐王妃与赵家最为殷勤周到。她出门参加一回菊花宴,那日身穿一身袒领茜色衣裙,外披纱罗,头上簪着一朵金色菊花,出现在人前,原本打量着她的那些人一时都错不开眼,直到她缓步入内,这才窃窃议论开,说的却不再是豫王府传闻,而是她身上衣裳珠翠,头上花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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