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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留钧看见封岸祝桌上给他留的字条,总有一种忘记了什么的感觉,自己昨天不会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他揉了揉尤其酸胀的后脖梗,突然昨天的记忆一股脑地涌入乾留钧的脑中。他回想发生的一切,简直恨不得钻入地洞中。真是服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什么疯,居然敢对封岸祝动手动脚,还好是在别人的地盘,封岸祝只是把他敲晕了,没把他丢出去。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乾留钧下意识缩回被子里想要逃避。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乾留钧知道是封岸祝回来了。
而封岸祝看着床上那团浑圆的东西时不时抽动一下,还装作在睡觉发出轻微的鼾声,就知道乾留钧已经醒过来了在装睡,不过是为了逃避什么,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封岸祝轻咳了一声,把那些旖旎的画面从脑子里清楚,开始讲述起监牢的所见所闻,“我见到你说的那个怪人了,他确实是药剂的研发人,但金克丝觉得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要处理掉他。”
乾留钧一下子整个人竖起来被子都忘记掀开,从里面发出闷闷的声音:“你说什么?”
“这里很危险,我们得尽快离开。”封岸祝说。
“那那些人怎么办?我们不管了吗?”乾留钧内心有些复杂,那天匆匆扫过,其中还有年岁尚幼的孩童。
不过他们现在自身难保,怎么把那些人救出去?不过就算救出去,那些人还能称之为人吗?乾留钧始终忘不掉那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叫人毛骨悚然。
乾留钧瞬间完全清醒了,他起身时又牵扯到被重创的脖子,忍不住皱眉,“你下手可真够狠的。”他嘟囔着,抬眼看向封岸祝,“信号发出去了?”
封岸祝不甚自在的将视线从前留钧颈侧的红痕移开,点头说:“钟宿越应该已经收到了。”
乾留钧松了口气,看着房间奇怪的装潢,但随即又想起什么,神色微妙:“昨天我为什么会那样……你怎么没事?”
封岸祝沉默片刻,最终淡淡道:“你被药影响了。”
乾留钧还清晰地记得自己似乎扑向了封岸祝,甚至还想咬他,顿时耳根发烫,他干咳一声:“那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应该是试探。”封岸祝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装满矿石的悬浮车,“她想看看我们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系,好加以利用。”
乾留钧瞪大了眼睛,手指有些颤抖地指着自己:“她以为我们两个……是那种关系……??”
难道当初苦追封岸祝的黑历史都传到地下黑市了?
封岸祝没回答,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乾留钧扶额:“真是疯了。”
此时,地下监牢里,已经被血水浸染的地面呈现深褐色,怎么用水洗刷都洗刷不干净那浸入内里的肮脏。
看守们机械地一桶一桶的泼洒着清水,恍然不觉杀掉的那些那些人曾是自己的同类。
勃什朗被灌下药剂的身体正抽搐着,他还没有失去最后的意识。金克丝撕开真面目后,他不再沉浸在无谓的悔恨中,反而涌现了深深的恨意。
他恨金克丝欺骗他,同时也恨自己走上了这条歪路。
然而一切已经无济于事了。他环顾自己的牢狱,方才他亲眼目睹自己那几个年轻的助手因为刚刚发生的精神暴动不受控制已经被处决。
他们的血已经冰凉,飞溅起在他的脸侧毫无温度,但还是让勃什朗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找回了一丝清明。
无论如何,罪大恶极的人在死亡面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