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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己,喂。”
他说着,一手抱孩子,一手宽衣解带,可惜生产消耗大,他才刚将指尖挪到盘扣上,支撑他久坐的酸软腰肢就开始使不上劲儿,双腿随之微微痉挛,“笃笃”敲打地毯。
这腿怎么回事?是受凉了?亦或仅是凑巧?
“呃!”痛楚来袭,闻折柳下意识蜷成一团,他眉心紧蹙,在心口处,给闺女留了个小小位子。
可怜他如此细致,孩子还是哭个没完。
“陛下,不可啊!”
贺兰远连连叩首:“您刚生产完,身子尚虚,此刻要做的,是卧床静养,您且歇会儿,让下人去喂公主罢。”
闻折柳难受得一时说不出话。
维持这个别扭的姿势僵了很久,他虽心有不舍,但还是让小白将孩子抱了去。
他原本就身子不好,方才一通生产,更是耗尽近日攒下的全部气力,现今胸口虽发胀,本能给降世的孩子产出吃食。
可他身体虚弱,想来产出的奶水,也不甚甜美。
孩子虽康健,可也不能被他这么误。
只是腿部痉挛渐渐退去,胸口闷胀又起。
闻折柳有一下没一下倒抽凉气。
他这身体,就这般残败不堪么?
“陛下,龙椅不便休养,且先让宫人将您送回养心殿,好生歇息。”贺兰远在玉阶下头提议。
“嗯,”精疲力竭,闻折柳脚尖触底便打颤,实在不良于行,他再顾不上旁人接触,任由小白将自己背上步辇,再吩咐照顾闺女的宫人,“将公主,也送回去。”
闻折柳在龙床上静静躺着。
脑中迷迷蒙蒙浮现何霁月身着轻甲的模样,他下意识要伸手去够。
哇哇啼哭再度传来。
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一下刺破他脑海中的镜中花,水中月,只留下一大片苍茫雪域,连个活人都见不着。
“怎么了?”
他勉力掀开眼皮。
“陛下恕罪!”正抱着孩子,绞尽脑汁哄的两位官人直接跪了下来。
“乳父给公主喂奶,但公主不肯吃,奴婢担心公主饿着,就让乳父将汁水装到碗里,再一点一点给公主喂,可公主一吃就吐,来来回回好几次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闻折柳掐了下胀痛的太阳穴。
“她不喜欢这个乳父的汁水,那就换一个。”
“换过好几个了,公主还是不肯吃。”宫人不敢抬头触怒龙颜,只抱着哇哇大哭的公主静跪,急得眼尾发红。
“去,”闻折柳朝站在身旁的小白摆手,细白手背向外,“将独孤秋唤来。”
“不是陛下找臣,所为何事?”
闻折柳刚生产完,身上汗湿的衣服换了一套,但又因为难受蹭乱了些,他衣冠不整,她非礼勿视,一起来就跪倒。
“朕交于你,备好,迎接公主物件的差事,你,是如何当的?”
情绪过激,闻折柳一时喘不上气,闷痛从后背起,自心口放射状往外扩,他嘴唇泛起些许绀紫,捂着心口咳起来。
“嗬……嗬……”
独孤秋嘴皮子翻飞。
“陛下恕罪!陛下,您在朝堂上宣布自己有孕,又腹部急痛,一日半没有处理政务,不少臣子都踩到了其中关窍,绞尽脑汁地塞自己府上的‘乳父’进来。
“她们塞进来的,都不是甚么正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