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修仙被我骗10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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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杜长老再唤时才开口道:“我不知他行踪。”

语气并非如他方才那气势汹汹的剑招那般不近人情,甚至带着几分平时难见的缓和,杜长老心中一动,旋即试探道:“季向庭与家主关系匪浅,应家又手眼通天,纵是不知他行踪,应当也有消息,家主若是顾念旧情为难,杜家愿予应家每位弟子千金之赏,只为报仇雪恨,以后骂名由我等一力承担!”

杜家到底百年底蕴,话又说得大义凛然,利诱之下自然会有不少人心动。

应家子弟之中本就有不少看不惯季向庭之刃,这一路行军更是被“枯荣军”骚扰得不厌其烦,当即与身旁同胞窃窃私语起来。

“家主这是顾念什么旧情?他季向庭借着家主名义四处作乱多年,如今更是犯下如此大罪,为何要留?”

“哼,他借着应家的恩收拢各家剑奴建了个劳什子枯荣军,我看他早就想要自立门户,如此狼子野心,也就是家主……”

“如今他不愿出来,看来也是想让两家斗得头破血流,借此坐收渔翁之利!”

年纪稍长的同门一拉身后愤愤不平的二人,皱起眉压低了声:“你们忘了先前应家长老叛乱的下场了?连家主都敢编排!”

应家弟子下意识一缩脖子,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家主,又瞧了瞧阵前的两位副使,见他们都不曾对他们的狂妄之语有反应,才将一颗心放进肚子里。

“我看如我们这般想的也不会在少数,先前夜哭副使不就为了此事与季向庭大打出手数次?家主为了季向庭魔怔了这么久,难道当真要寒了应家子弟的心,连家主之位都不要么?”

细碎话语自四面八方涌入夜哭耳中,听得他眉头越皱越紧,几次将手搭在剑柄上都在岁安的注视下收回,最后被无奈的岁安牵住。

“别忘了家主说的话。”

夜哭抿了抿唇,想起昨夜与应寄枝的密谈。

夜色如水,主帐内不曾点灯,两人走入帐中便见应寄枝孤身坐在主位之上,宽大的黑色衣袍上仍沾着露珠,不知从何处归来,此刻垂眸盯着手中之物,却因桌案遮挡而看不分明。

岁安敏锐地闻到了应寄枝身上熟悉的浅浅药味,然他面上却不曾有半分轻松之意,细看之下脊背反而越发紧绷,不由心中一紧。

上一次他见到应寄枝如此情状,便是先家主暴毙之日。

自出征时便察觉到的风雨欲来之意越发鲜明,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

“家主。”

夜哭有些不明所以,本能却先察觉到岁安的转变,沉默地跪下行礼,却在暗处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岁安的肩膀。

应寄枝抬起眼眸望向他们:“明日无论发生何事,务必拦住应家军,保证季向庭的安危。”

夜哭皱了皱眉,开口道:“以季公子的实力,以一敌百亦不在话下,何况母蛊尚在,没有家主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当更小心杜家军……”

那日应寄枝与季向庭的争吵动静极大,纵使是他们也不知其中内情,那夜过后他们便完全失去了季向庭的踪迹。

这一路上的行军并不太平,时不时便有,或是多名应家子弟被杀,又或是粮帐被烧,每次骚乱的始作俑者却无比嚣张,叫人看清他的样貌。

与枯荣军士的穿着别无二致。

无比粗糙的栽赃手法,却又分外有效,两方本就积怨良多,如今这些阴谋诡计更是无异于挑衅,一时间流言四起,欲征讨季向庭的声音越发大,只是碍于家主之威,不敢太过造次。

如此情形下,应寄枝这些天却似毫无察觉一般,对群情激奋的应家军视若无睹,任由那毫无来由的谣言愈演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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