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修仙被我骗10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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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让夜哭听得心中烦躁。

他曾问过岁安,可对方亦不知家主心中所想,只是按了按自己皱起的眉宇笑。

“你不是向来不喜欢季向庭,怎么此番反到为他鸣不平了?”

夜哭有些变扭地移开视线,硬邦邦地回应。

“用无中生有之事污蔑他人,我向来不齿。”

“啊……可我从前也替应家干了不少颠倒黑白之事,想来也是……”

那日他急着同岁安解释,也就想不起那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他并非没有看出岁安的欲言又止,只是他不愿开口,他便不会多问。

直到此刻。

话还未说完,夜哭垂下的手便被人一拽,他察觉到其中微微颤意,他顿时收紧手指偏头看向对方,顺着岁安的视线望去,便瞧见应寄枝手中之物。

那是本该送给季向庭的那枚腰牌,浓云之中一抹月光照下,才让他们看清上面新添的痕迹。

木雕之上,栩栩如生的鲤鱼鳞片间每一寸缝隙都被暗红色的痕迹填满浸透,像是什么温热液体喷溅上去,鲤鱼目上猩红的一点,像是谁未干的泪。

一瞬之间,某种极为恐怖的直觉在夜哭脑中炸响,可他尚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岁安按着后颈往下磕。

一如那雷雨交加的夜晚。

“岁安、夜哭听命,还望家主……务必保重。”

回忆渐渐模糊再瞧不清,反是某个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家主之命不可违,可是岁安副使又该如何?”

夜哭心下一动,眼前便换了一副场景。

他的目光倏地凝在一处。

战火中央,岁安挡在自己身前,无数箭矢穿透他的躯体,却分毫未退。

在那战火尽处,是并肩而立的应寄枝与季向庭,应寄枝手中的长弓仍未放下。

“你若护着季向庭,岁安副使便是如此结局,他对你付出良多,你便要如此待他么……夜哭?”

“夜哭!别听,别想。”

岁安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夜哭蓦然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腰间长剑已半出鞘,若非被岁安拽着,怕是当真要做出什么来。

脑中的话语喋喋不休,每一句都让夜哭心神松懈几分,理智与妖异的蛊惑在脑中纠缠不已,便是连他这般对疼痛过于迟钝的人都觉有些难以忍受。

他身侧的岁安同样面色有些发白,两人不动声色地扫视着竹林之中神态各异的两家子弟后才对视一眼。

几万修士竟都在此地因“愚者”的蛊惑而神志不清,若非他们知晓真相得以留下些许清明,怕是也要称了那伪神的意。

两人齐齐望向半空中的应寄枝,心中忧思愈重。

家主与季向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天的反常举动是否意味着……他已不清醒?

九重天上。

面容苍白的青年闭目靠在床榻上,万千镜片环绕在他身侧,被他掌中红线紧紧缠绕,随着他都心念来回摆动,似是没有生命的傀儡任他摆布。

零碎镜片之中,唯有两片折射出的光芒若隐若现,在青年手中摇摇晃晃,始终不愿听话。

青年并不意外,也不打算制止,只是偏过头去,被白绫覆盖的双目“望”向床边。

“你的力量已退化到如此地步,还要与我争么?”

归一盘腿坐在一侧,手中柳枝左摇右摆,颤颤巍巍地仿佛随时要在两股灵力中断裂,几日之内他的身形虚了许多,听见“愚者”的话语睁开眼睛哼笑一声。

“不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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