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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令书赶到郢州不过一日光景,消息如此灵通,又对我的行程熟悉,可见刺杀我的是云京中人。”
林平之叹了一口气,“近日云京不太平啊。”
“当年郢州水患,胥大人狱中自尽后,郢州再无京中官员去勘察过,就连太子当年的手下都撤了个干净。”
徐巍道:“入郢州当日,我逃脱后便一直住在县衙,原以为风波平息,结果在我动身去郢河那日,又有刺客尾随我,这次他们倒是耐心,一直等到我行至偏僻山间才动手。”
陈毓盈关切道:“郢州与云京相邻,向来治理得当,这些年除了那次水患,平时风平浪静的,怎么会如此危险?”
林平之意味深长道:“当年胥家没落,恐怕没那么简单。”
陈毓盈问:“胥家?若是我没记错,巡恩手下小副将唤作胥无凛的,好像就是当年胥家独子。”
林平之点头。
几人又喝了一杯酒,不再多说这件事。
毕竟当年胥家入狱,是圣上龙颜大怒后亲自批下的折子,如今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数年,胥无凛都从羸弱少年长成小将军了,又何必再提起多生事端?
况且,当年太子因这件事被圣上冷了一年之久,就连皇后都自请佛前清修。
如今谁敢旧事重提呢?
就算胥无凛站在圣上面前,也不敢再为当年之事喊一声冤枉罢。
林笙笙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许久。
【当年胥大人因郢州水患一事入狱后一直喊冤,听闻连连上书,回回审讯都不认罪名,不知为何忽然自尽与狱中,实在蹊跷。】
谢辞昼垂下眼睫,林笙笙对于胥家的事倒是很清楚。
【胥大人被冤枉还是罪有应得?那么胥无凛呢?他对当年水患一事所知多少?他在北地弃城逃走,究竟为何?】
林笙笙觉得这件事扑朔迷离,前世她一心扑在谢家,对外界消息毫无兴趣,所以现在再推敲,像迷雾中走路一样,毫无头绪。
【若是胥大人没有狱中自尽,胥无凛长大后是不是就不会临阵弃城了?他弃城究竟是恨大雍,还是恨大雍的某个人?】
【胥大人,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谢辞昼心中震动,耳边轰鸣,他听到了什么?
胥无凛弃城?
可是胥无凛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在林巡恩手下做副将吗?
就算有战事,也该是林巡恩出征,而不是胥无凛。
啪嗒一声,谢辞昼手中的酒杯倒在桌上,浓香的酒液瞬间流到他的袖子,洇湿一片。
林笙笙忽然回神,哎呦一声连忙站起身,不想酒液沾湿自己的衣裳,然而已经晚了,还是有些酒液流到了她的裙摆。
陈毓盈吩咐身旁两个丫鬟,“去,服侍姑娘与姑爷去更衣。”
谢辞昼一路走在林笙笙身旁,像行尸走肉一般。
他心中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想,若是林笙笙做的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呢?
只不过,这些都发生在别的时空,类似于前世今生?
若是这般,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林笙笙满怀希冀嫁入谢府,却不曾得他正眼相待,中间或许还发生了许多事,林家败落,无人支撑,最后林笙笙林笙笙她
谢辞昼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若林家败落,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就算与林笙笙无夫妻情谊,他也做不出冷眼看着林家倒台的事。
林平之并非庸才,他奔走南北为官数年,最是体察民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