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39/44)
就算不看在林笙笙的情意上,只看林平之的文才与林巡恩的将才,谢辞昼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林家倒下。
他与林笙笙,定有许多误会。
可是,除了这些误会,以他待林笙笙的疏离与冷漠,恐怕
谢辞昼的心中忽然升起剜骨剔肉的痛,他想起了林笙笙睡梦中的泪水,还有靠近他时的颤抖。
前世他定是伤透了她。
才叫林笙笙今生夜夜梦魇。
他忽然感觉到绝望,他此时才真正知道,那些泪水有多苦涩,苦到能把他的心灼烧得剧痛。
就算他与林笙笙之间是误会,难道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吗?
她定恨透了他。
月光照得疏影轩院内若积水,重重树影水中交缠,杂乱、混沌,一如谢辞昼此刻心境。
二人走入主屋,林笙笙挥退了丫鬟们,屋中一盏灯火微微跳动,谢辞昼关上了门。
林笙笙端着小灯走至屏风后,默不作声开始换衣裳。
她虽没有说话,但是谢辞昼却听得清清楚楚。
【贵妃流产、太子被禁足、哥哥入狱、胥无凛弃城、肃王挽救北地于水火,这一串事情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真相?】
【戚心行迹可疑,前世贵妃流产究竟是戚心所致还是太子?】
【唔,小衣的绸带怎么被我打了死结?】
【哦想起来了,自从那日谢辞昼发了疯睡到我榻上来之后,我每天都把小衣的绸带打死结】
【哎呀算了算了,小衣先不换了,反正也只湿了裙摆而已。】
【但是佩兰给我拿的这条裙子是浅黄色的,小衣是淡红,十分不搭啊】
谢辞昼站在屏风外迟迟未换衣服,他喉咙滚动,“我来帮你吗?”
他的声音有点哑。
林笙笙唬了一跳,“才不要!”
【都怪谢辞昼,若不是他把酒杯打翻,我也不用在这忙活了!】
谢辞昼心中愧疚,他又道:“你是不是解不开绸带?我可以帮你。”
他郑重道:“我不看。”
林笙笙的手臂在背后折得都酸了,实在体力不支,她想了想道:“那你来帮我吧。”
“好。”
林笙笙自然知道他不会看,谢辞昼平日里看女人就像看路边的草一样,向来目光淡淡毫无留恋。
再说了,若不是谢辞昼急着离开疏影轩回花厅,不想同她共处一室,想必现在才懒得帮她。
林笙笙看着谢辞昼闭着眼睛走到屏风后。
她转过身拿着他的手放在脊背中间悬着的一个死结上,“快点。”
谢辞昼的手指被她柔软的手捏过,又不慎触碰到林笙笙的脊背,就像被火苗燎到一般,下意识想收回手,但是又不舍得。
他纠结许久,终于睁开双眼。
只一眼,他呼吸一滞,体内血液像洪水决堤般汹涌,先是涌上脑子,再是向下游走。
谢辞昼一阵眩晕。
光滑流畅的脊背中间悬着几根绸带,紧贴着两侧肌肤的绸带稍稍勒出一点凹痕,中间的则悬在脊骨上,随着林笙笙的呼吸若即若离。
顺着脊骨往下,是
谢辞昼重重呼出一口热气,又深吸一口气,林笙笙的体香瞬间侵占他的头脑。
他开始解死结。
林笙笙将肩头的发拢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