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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红灯让停时,她小声说:“算了算了,我跟你开玩笑,慢一点。”
“没事,比这更快的我都开过。”周覆握着她的手说。
程江雪啊了一声:“你可不像这样的人。”
周覆笑了下:“那两年家里不管,整天在外面瞎闹。”
“所以你现在这样,是闹够了,被家里管服了吗?”程江雪问。
周覆开着车,面上浮起一层不屑,他说:“我谁也不服,管也得我听才行。”
那个十字路口过得很长,三两句话就概括出他的少年。
程江雪不敢想,那个时候他能有多么浑,又有多么重的意气。
难怪她总觉得周覆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
那种危险是潜伏在宁和之下的,比亮堂堂露在面上的又更诱人。
与其说爱他,不如说是爱自己早已敛藏的叛逆。
她想起小时候吃果子,总是不要一望就熟透的那一颗,喜欢去找半生不红的,仿佛只有这样,尝出的甘甜才能加倍满足。
到了楼下,程江雪匆匆忙忙要下车。
周覆把装了早餐的纸袋递给她:“下课了别乱跑,我来接你。”
“你
好像送小孩去幼儿园。”程江雪好笑道。
周覆严肃地摇头:“不像,没有那么会夹,那么会吸人的小孩。”
“老流氓。”
程江雪窘迫地下去。
她原本梳了马尾,但因为时间太赶,几绺碎发不听话,垂在颈窝里。
风一吹,发丝和裙摆一起漾起波纹。
周覆把手架在车门上,那么脆弱的两条细腿,他好怕她跑着跑着,就摔上一跤。
昨晚真叫没节制,他吻了很长时间,把她的唇吻得殷红鲜亮,像枚刚成熟的樱桃,又不等她恢复过来,即刻把人压进被子里。
程江雪根本承受不住,湿着眼转头看过来,连句不要都说不出口,贴在他的胸前,唔哝着来找他的舌头。
周覆在她涣散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
薄薄的水光里,一个模糊的倒影,像被困在了里面,再也出不来了。
他怎么会出不来?还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够绑住他。
情/欲高涨,在女朋友身上反复失态,自然是因为喝了酒。
周覆不敢再看,伸手盖住她的眼睛,更加用力地掟进去。
暑假眨眼即逝,程江雪站在校门口都恍惚,时间好像不是慢慢流走的,而是一下子迸溅开的,弹指就没了。
整个夏天,她都忙得像被十面锣鼓催着走的戏班子台柱,脚尖刚点地,又得腾空。
觉也不够睡,周覆闹起来没时没晌,既不掩饰自己的反应,还要去询问她的感受。
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折腾得更凶。
秋风刚起,江枝意就出现在了京里。
她到得很晚,七点多了,程江雪才接到她电话,说在京西宾馆。
那会儿她刚进园子,正坐在周覆的腿上,被吻得目眩神迷,说话也磕磕绊绊。
程江雪吓一跳:“啊,招呼都都不打就过来了?”
江枝意说:“我来开会,顺道看看你,晚饭吃了吗?妈妈去学校找你。”
她伸手去捂周覆的唇,让他别再动了。
自己喘了两口气说:“没吃,妈你不用过来,我在外面,我去酒店找你吧。”
“你在外面干什么?”江枝意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