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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江雪编了个谎:“对,我担心体测过不了,锻炼呢。不说了,我现在就过去。”
她生怕露馅,赶紧挂断。
周覆将唇抵在她耳后,闷闷地问:“你体测不是过了吗?”
“还不都是你!”程江雪气得推他,“别动了,快点送我下去呀。”
周覆把她的脸扳过来,意犹未尽地吻了两下,无奈地说:“是,我的二小姐。”
刚等来她,进门到现在,也不过亲热了二十分钟,吻得她浑身软绵绵的,不住地厅岆来噌他,说好想他,好爱他,扭着脖子热切地吻他,说现在就要放进来。
他听后也鄞得不像话,又因为一个电话,要活生生把她送走。
程江雪整理好衣服,已经到了门口。
她见周覆还坐着,催了句:“快点好不好?”
“来了。”
周覆低头看了眼自己膏膏利起的地方,这也见不了人哪。
一路上程江雪都高度紧张。
她一会儿摸摸发烫的脸颊,一会儿扯扯白绸衬衫上的蝴蝶结,不停地清嗓子。
“那么害怕?”周覆瞥了她一眼,笑说。
程江雪往后靠,小声说:“其实我妈我妈还好,是我爸不让我谈恋爱。”
周覆也理解:“他是怕你在这边上学,再找个本地的男朋友,就不肯回家了。”
程江雪说:“嗯,我报志愿的时候,就吵了好多天。”
“看来最后还是你赢了。”
那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上r大吗?程江雪在心里说。
街边亮起了灯,霓虹灯一团红,一团绿地抹上玻璃。
车厢内很暗,只有仪表盘浮着蓝光,照得人脸上像浮了道霜。
窗外灯光掠过他侧脸时,眉骨到鼻梁的线条,像是元代山水画中的折带皴,尽是嶙峋的俊朗。
程江雪侧身坐着,看周覆专注地开车。
他嘴角微抿,眼睫低垂,方向盘在他手里也很温顺,左旋右转间,袖口露出半截手表。
她本来不打算告诉他,但现在忽然又想说了。
拐弯时,周覆转头看她:“怎么不说话了?还在担心?”
暗影里,他的眼睛像两潭深水。
程江雪觉得自己快溺进去了。
她用指尖掐了掐掌心,细碎的痛感竟让人生出孤注一掷的勇气。
程江雪垂下眼笑,不敢看他:“没什么,我是想说,你不用怕我爸爸的,等毕了业,我就带你去见他,像填志愿的时候一样,我会说服他的。”
周覆的手也僵了下。
他当然不会怕她爸爸。
同时也明白,见女方父母意味着什么。
“好。”周覆很温和地说出转折,“但不要和你爸爸吵架。”
车内一下子静了,连空调送风的声响都真切。
周覆的手指摩挲着方向盘上细密的纹路,皮革的触感在一瞬间变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硌。
他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小姑娘的喜欢是瓮缸里涨满的水,从四壁不住地往外漏,毫不费力地把他浇湿。
三四个月而已,她真的已经看懂了他,看清了他吗?
会不会日子一长,她觉得他也没那么好,谦逊之下,是被掩盖的张狂底色,他会失去耐心,会有很多无能为力的时刻,家庭关系还相当糟。
“嗯。”程江雪欢快地应,“我会先想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