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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住脚步,开始环顾四周,有两处院子燃着灯。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思索片刻,但脑子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想必这不重要。
她重新迈开脚步,自然而然的就往自己熟悉的方向走去。
远处雷声轰隆,薄雾覆盖远山。
在一个朦胧的初秋雷雨夜。
她敲响了谢浔的房门。
就在元衾水忍不住想要说实话的时候,谢浔靠在椅背上,用一种略显责备的语调道:“元衾水,你又想亲我,是吗?”
谢浔眉心微动,神情略显无奈,像是不得不做出某种选择:“唔,好吧。”
他站直身子,道:“换衣服吧。”
元衾水走下床去,她褪下寝衣时想回头让谢浔背过身去,却见男人不知何时拿起了她昨夜看得低俗话本。
此刻正坐在圈椅上双腿交叠,白皙手指散漫地翻着页,似乎饶有兴趣。
元衾水担心谢浔暗暗嘲笑自己眼光低俗,忍不住道:“我就是随便翻翻。”
谢浔浑不在意嗯了一声。
元衾水见他还在看,便趁机转过身开始换衣服,她对谢浔的确防备不强。
两人反正已经翻来覆去看过了,谢浔连她大腿间有几颗痣都清楚,特地嘱咐的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直至片刻后。
“叔嫂云雨情,原来你喜欢这种吗。”
果然还是来了。
“我真的只是随便翻翻。”
谢浔却跟听不见似的,遗憾地对她宣布:“可惜我没有弟弟。”
元衾水找了块石头狠狠砸到隔壁窗口,怒吼:“我说不要干了!”
元衾水临时做了盘拍黄瓜,然后略显羞愧道:“我不大会做饭。”
那她平日吃得好不好?
谢浔没有问出口,而是理智评价道:“翠绿油亮,鲜香诱人,看起来很爽口。”
元衾水:“哈,尝起来其实很一般啦!”
说完,她盯着谢浔。
谢浔执箸,郑重夹起一筷子放进口中。
细细品味后,他中肯道:“表里如一的黄瓜,很不一般。”
元衾水提醒:“花生是我自己炸的。”
谢浔尝了一颗,诧异道:“是吗,我还以为是你买的,从前在澄心吃过一次,和那里一个味道。”
澄心是晋地一家很有名的酒肆。
元衾水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她亲自倾身去给谢浔倒了酒。
勉强算小酒鬼的元衾水很快就发现,谢浔送来的酒别有洞天,比她之前喝过的所有果酒都要醇厚香甜。
“好香,哪里买的?”还是说挺享受的。
“元元,你给今流送的什么?”
提起这个,元衾水就有些窘迫,她底气不足的道:“是小元宝挂坠。”
谢云澹点点头,看起来也不意外,他道:“也是花梨木?”
元衾水点点头。
谢云澹拍拍谢浔的肩膀,神情无半点异色,甚至还道:“中午我还跟元元说不用太费心思,结果晚上她还是来给你送谢礼了,可见是真记你这个人情。”
谢浔抿住双唇,看面前垂着脑袋的元衾水,然后道:“是吗。”
他盯着谢云澹的眼睛,道:“放心,既然是元姑娘的心意,我定会妥帖珍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