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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却已然懒得理她,从塌边站起身来,只留下一句:“药喝完,换衣服。”
谢浔离开后,元衾水独自坐在榻上了。
她缓缓抬手重新去拿药碗,入口依然很苦,但她咂了咂嘴,想起刚刚亲过谢浔,又觉得甜了起来。
一口喝完,元衾水坐起身穿衣服。
等她收拾妥当出门时,只有师青候在外面,两人对视,师青已然面色如常:“元姑娘,您现在感觉如何?”
元衾水略有点心虚,硬着头皮道:“我还好,多谢你给我送衣裳。”
“元姑娘客气了,都是少主吩咐的。”
元衾水哦了一声,两人陷入沉默。
“那个,刚刚……”
“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其实我只是摔了一下,殿下碰巧接住我了,然后我们就贴一块去了,你可不要误会了。”
“没误会,姑娘放心。”
元衾水嗯了一声。
师青道:“那属下送您回去。”
元衾水道:“不劳烦了。”
师青方才本就因为元衾水的事被训斥了一顿,怎敢再怠慢,立即道:“属下正好无事,您病体初愈,就让属下送您。”
元衾水没再推辞,她看了眼四周,小声询问:“殿下呢?”
师青道:“殿下有些急事。”
元衾水有些失落,不知下次何时才能再见到他,而自己又没有勇气 再开口要挟他做别的事。
谢浔沉吟片刻,道:“不评价一下吗?”
元衾水不想跟他交流这些,她想穿着衣服赶紧跑,躲回她的小房间消化这件淫靡不堪的事。但她威胁的时候那么强势,如今若落荒而逃恐怕太掉面子。
遂而半天后,她只好硬着头皮,故作镇定道:“挺,挺好的。”
谢浔又问:“比起你自己如何。”
元衾水不说话了。
她想坐起身,却又被谢浔一根手指摁下去:“用完就走吗,元衾水。”
他的确很少强逼谁做什么,他只会设计诱引,让人一步步主动踏进他的陷阱,然后甘愿被他驱使。
元衾水如此天真,又如何能识破。
可怎么偏偏是谢浔。
身体忽然涌来一股极深地疲惫,元青聿拉开圈椅坐下,长腿弯曲着。
昏黄光影投射在他的手背。
从他回到王府,到今日已过去三天。
按他原先的计划,这次回府是为了跟晋王府体面地了结这些年的牵扯。
然后接妹妹离开,一切从新开始。
至于晋王筹划之事,他已决定不再参与,座主已应允他,只待三年考满,会擢升他为三品学政。
与之同品级的抚台按台均为手握重权之臣,唯有学台掌管教育科举,是出了名的清容之位,届时他将完全跳出权利争斗圈子,安居一方禄享千钟。
如若妹妹不愿成亲,他也会选择孤身到老,供养妹妹一辈子。
如若妹妹能遇良人,那也能风光出嫁。
可如今有了谢浔横插一脚。
之前的所有打算都得推翻。谢浔沉默下来。
两人默不作声地对视,元衾水破罐子破摔似的,看起来居然还很坚定。
谢浔则盯着她,感到几许荒谬。
他甚至仍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一种淡淡的匪夷所思再次涌上心头。
亲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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