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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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把那信纸先推到倪常善面前:“你看看,有这样的好姐姐在,穆王是该死还是该活?”

帝后这样闹起来,第一个想死的却是侍奉在君侧的倪常善。

他已然彻底麻木地接过那信纸,拆开,木讷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细细读过施氏姐妹描述的皇后在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看完后,倪常善沉默得几乎失语了。

照陛下所说的话,有皇后这个姐姐如此作下去,穆王不是该死还是该活的问题了。

——他是该凌迟处死还是枭首示众?是剥皮实草还是五马分尸?

第53章

媜珠觉得委屈,周奉疆心中又何曾痛快过。

哪怕到了这一刻,他仍旧认为自己对她让步颇多,他给了她无数次回头和他认错的机会。

除了对她之外,他何曾这般宽容地对待过旁人?

如果是别人敢这样挑战他的底线,阖族上下早不知被灭了多少回了!

起先知道她和她姐姐暗有往来,他虽愤怒,但也忍耐了下来,他让佩芝用尽旁敲侧击的手段提醒她——她那些鼓动她出逃的所谓血亲手足实则都对她暗怀鬼胎,他早已知悉她的所作所为,他希望她能知错就改,早日回头。

只要她愿意在这时候停手,他可以装作毫不知情,爱她如初。

可她没有。

后来他又退步了,他想再给她一次机会,就算她真的就这么想走,他也亲自向她暗示了他知道那珍珠手钏的事情,他希望哪怕她是出于害怕或恐惧的心理,只要她能就此停手,他便不再和她计较。

但媜珠仍是装作听不懂他的提醒暗示,不理不睬,桀骜依旧。

他都快被她给气死了也拿她无可奈何。

直到在她走的那一晚,他用了几近哀求的语气挽留了她,恳请她能留下来不要走,她还是不为所动。

不仅不为所动,她还骗了他,骗他说她不会走。

现在她走了,去找她的旧日情郎去了,他却还在这样卑微地期盼等待着她可能会表现出来的后悔。

他一次次对她充满希望,而她则一次次让他失望直至绝望。

当看到倪常善看完信后的那一副无言以对的为难表情时,周奉疆就知道施氏姐妹捎回来的必然不会是什么让他高兴的消息。

那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忽然被放出了笼子,在外头还不知能有多高兴,恐怕早就将他这丈夫、兄长抛之脑后了吧。

皇帝不再等待倪常善的回答,他瞥了倪常善一眼,倪常善立刻会意,将那封拆开的信小心地托在掌心里奉到皇帝面前,请皇帝再过目。

即便已经做好了要被媜珠触怒的准备,但当从头到尾地看完这份信报后,周奉疆的脸色还是阴沉难看到了极致。

倪常善这时已悄无声息地后退了数步,远离了皇帝,并且自觉垂下了头去,不准备再向皇帝提供什么宽慰之言了。

——他认为这本就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他不该因为皇帝的情场失意而连带着受到折磨,他也很委屈、很无奈。

还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没用,人家那边是铁了心的要跑,纵使你是天子帝王,纵使你将世间一切珍宝全捧到她脚下讨她欢心、求她展颜一笑,人家也照旧不领情。

皇帝一言不发地将那张纸攥在掌中,那张可怜的薄薄的信纸很快被他揉成了数片碎纸,他缓缓松开手掌,那纸屑飘了一地,像落了一地凄白的雪。

周奉疆觉得,或许他应该由他来主动结束这场闹剧。

他不愿他的狼狈再暴露在他的臣下奴仆们眼前,他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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