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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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挣扎,干脆将那点血痕抹在她的雪背上,赤红与雪白交叠在渐暗闪烁的烛火下,瞧着靡。艳惊人。

烛台的蜡烛能燃上整夜,待将近之时,便天光微明。

一夜彻底结束。

*

翌日清晨,晏乐萦瘫软在床榻上,索性赖着不起。

迷迷糊糊又听见声响,见季砚已起身准备去上朝,她也只是曲起纤指拢住缎面被褥,露出一双盈了些许水光的微红杏眸。

“起不来了。”她的声音还残存娇糯哼吟的意味,可她自己尚未察觉,“腿很痛,今日也不走了。”

因为她面上虽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却已经大骂三百遍季砚不做人,胸膛处的气愤叫嚣得越是蓬勃凶悍,蹆。根处就越是感觉火辣辣的,酸得她感觉腿下发麻,还有些颤颤巍巍。

季砚,真不是人!

她又在心里骂了一遍,感觉自己今日是不可能下来走一步的。

又唯恐季砚说什么走不了也可叫人抬着你走,她干脆先一步哭吟起来,声音越发凄怜,“呜呜,还很累,浑身都难受,撑不住了要睡着了……”

那嗓音果真带着浓浓倦意,可倦懒间却越发显得音色软得似水般,媚色残存,在季砚心口抓挠着。

扑不灭火,反而引得暗火再次从脊骨往上窜。

季砚绷紧下颌,面上神色倒未变,“随你。”

晏乐萦仍存绯色的俏脸自被褥里露出更多,仰头看他。

“不过,你要留。”他眸光微动,在她脸上扫视,“今夜便接着选。”

晏乐萦:……

她不免又僵住身子,回想昨夜那令人腿发软的境况,好在画手在那页图上留了情,那事不是真做。

可并非页页都是技巧,没有真刀实枪。

如此想着,她又有一瞬退缩,可说到底出手没有回头路,最后,她还是决定留下来。

“随你。”她学着季砚的口吻娇哼。

明明累得眼皮都快撑不住,还是摆出一副羞臊的模样翻过身去,含糊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背过身躯,便不再能看清男人的神色,仿佛不愿再交谈。

可也是不容拒绝的模样,她不想听到拒绝。

季砚有一会儿没说话,他同样回想夜里的缱绻,渐渐地,盯着床褥里那一团鼓包时,眸色却一点点沉下来。

随他?

昨夜,除了有几回他尚且不得章法弄疼了她,将她的月退根磨得发红,她才娇泣着骂他,其余时候倒是配合的。

可也是这样的配合,配合着她此刻的言语,蓦地让他心口像是堵了一团火,并不舒坦。

他也说不出为何。

为何她的抗拒令他烦闷,她的配合更令他烦闷。

为何会如此配合?曾经的晏乐萦,在他心中其实并非是矫情造作之人。相反,那时的她极为明媚热烈,爱意她会很快宣泄出口,讨厌也都展露在眼底。

也正因此,当他在经年的磋磨里逐渐觉得她虚情假意,又在重逢后瞧见她虚伪演戏后,仿佛坐实了她的薄情,他变得越发恼怒。

为何她要变成这样?

为了季淮,她能做到如此?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再也看不穿她的内心,还是说……这些她早就为季淮做过?因而也无所谓?

晏乐萦晓得季砚还没走,但身后的视线原本平淡,骤然却变得阴冷刺骨,犹如实质,凝注在她后颈的小片白皙肌肤上。

她没忍住抖了抖,听见季砚极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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