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3/46)
这是怎么了?
她不敢转头,片刻后,听见轻微的步履声走远,她还觉得纳闷,季砚简直莫名其妙的。
到底困意压过一切,昨夜折腾了太久,这会儿也不过是听闻动静醒了一小会儿,最终,晏乐萦又昏睡过去。
第34章 共浴汤池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如愿得到留宿的许可。
而且,当夜,季砚掀开她裙面瞧见那片娇嫩肌肤尚有些薄红后,又望向她一派“惨兮兮”的表情,最终他还是歇了心思,与她合衣而睡。
之后的几夜,晏乐萦也一直宿在含凉殿。
尽管季砚嘴上说留宿便要付出代价,可只要不被他看出什么在打探其余事的心思,多数时候他并不会发作什么。
当然,也有几次晏乐萦也不晓得怎么惹到他了,他非就着两人一同被下。药那次的事,说要向她讨教讨教经验。
晏乐萦原本并没有经验。
可那本画功精巧的春。宫册,日日都搁置在床案边,久而久之,她也就都翻过了,甚至百无聊赖之际都快翻烂了。
起初或许还面红耳赤,可当图里的某些奇技淫。巧会在夜里就上演时,晏乐萦也就平静了下来。
可不知为何,晏乐萦却觉得,季砚瞧她的神色越来越沉。
他并不接受她从欲拒还迎变成配合的转变,或是说,并不接受她对这等事的坦然。
晏乐萦对此感到迷惑惊疑。
但另一方面,季砚也好似的确松懈了心。
她对他说着“你去上朝时我很无趣”,他并没有再说送她回玉衡苑去,反而是渐渐放开了些对她的限制。
甚至某日,晏乐萦发觉,季砚已然默许她可以独自离开含凉殿,去其他地方走动。
那个起初她进宫后下达的囚。禁令,似乎已然形同虚设。
这对她而言是极好的事。
近来她几乎已将含凉殿摸了个透彻,锁定了几个最有可能藏物之处。
回京城之前,季淮与她说过,虽然宫中帝王的主殿在紫宸殿,可季砚似乎偏爱住在这更加通透的含凉殿中,至多到了冬日才会搬回紫宸殿,其余时候都宿在这里。
此处防守也最为严密,连季淮都极难安插人手进来。
“季砚那狡诈之徒,昔年孤将他在京城的势力连根拔起,怎知他还留有后手,暗地里得了雍州统领的支持。雍州地势复杂,围抱京
城,纵使孤可领兵杀回京城,也可能给季砚可乘之机逃去雍州拥兵自守,不攻下那处,孤心里始终难安。”
“好燕燕,只要取得那军事机密图,让孤晓得雍州与如今皇城四下的兵力部署,孤有把握定能夺回江山……”
他含笑看着晏乐萦,甚至意味深长、大发慈悲地给了她一个甜头。
“到那时,你便是一等功臣,孤自会履行承诺放你母亲,还能让你跟在孤身边……做个贵妃可好?燕燕,届时,孤定会让你万千宠爱风光无限,让你母亲也诰命加身。”
季淮此人嘴里难有真话,且看他胁迫她进宫,却连宫中密部都不愿与她透底,还刻意借季砚之手试探她便知。
所以彼时那个甜头,晏乐萦也只选择无视,当做耳旁风。
她旋即想到的是,且不论季淮手里还有没有可以调遣的兵力,俗话说成王败寇,季砚登基已有三年,朝堂已经过一次大换血,又有大军鼎力支持,根基渐稳。
季淮想仅凭民间的嘈杂风语与深宫中一些旧部勾结来夺权,已然是强弩之末,勉力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