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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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进去说话,天太冷,外头我待不住。”

虞黛步履微顿,神色未变,热情地去牵她的手。

不相熟的人,也能一派熟稔的模样。

晏乐萦侧目看她,忽觉这个模样天真的小娘子,内里并没有多天真。

她飘忽其外,又置身其中。

虞黛一将她带入内殿,便状若无心般将宫人都支走了,又说要叫人去奉茶添点心,又说殿内冷叫人去点炭,连要坐的椅子都叫人去重新拿了锦褥铺垫。

提前派了人知会她,其实这些都能在晏乐萦来之前做好。

晏乐萦环顾殿中,这儿一应摆设实在不像闺阁女子的风格,简单至极,甚至隐隐透着庄肃清冷。

又一瞥,见一旁桌案上还有一本摊开的书,与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其上笔触遒劲有力,端写着“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

晏乐萦微微蹙眉。

治国之典,《大学》之书,这些她原本不该懂,不过少时爱黏着季砚,总能听到几句。

再扫过书架,摆放的也多是治国经典之作,这令晏乐萦越发愣神。

虞黛竟然爱好这些?季砚肯定知晓,她怎么感觉就是季砚默许虞黛看的。

“晏姐姐。”虞黛将她唤回神,笑意绵绵,“今日宫人做了栗子杏仁糕,可好吃了,我已叫宫人去取,一会儿我们一起用些。”

晏乐萦回过神来,看她一眼。

虞黛给晏乐萦的感觉很奇怪,看似在给季淮做事,又好像和季砚也脱不开关系。

今日她便是来一探究竟的,虞黛究竟因何入宫。

先前她原本就想叫江九调查,怎知江九还没带给她任何消息就……既然如此,也只能她自己来问了。

稍作寒暄,晏乐萦便问道:“虞黛妹妹先前说自己是江南人,又是如何进宫的?”

虞黛挑眉,没有扭捏,“我也不是在江南被陛下带回来的,是路上被救下的。”

“救下?”

“嗯。”虞黛的口风并不如流萤那般好探,仅说了这一句,便没了下文。

“你我都在江南待过许久。”晏乐萦只得又道,“上回妹妹还说要互相照应呢。”

虞黛忽然神秘一笑,自案几下抽出一个锦盒。

晏乐萦看到她送东西就头皮发麻,总觉得她笑得神秘,人也神神秘秘的,看上去对谁都没什么心思,偏偏藏的心思不算少。

殿内无人,连妙芙都被虞黛方才风轻云淡打发了出去,她主动将锦盒摊开,“上回给晏姐姐的药,是假死药。”

晏乐萦一怔,眼中掀开惊涛骇浪。

“今日再送姐姐一条璎珞链子,将药丸至于其内,若遇凶,可假死脱身。”

那璎珞链子不同于寻常做得华贵炫目,却胜在精巧别致,珍珠白玉串联居多,最末是一颗嵌在金边中的红宝石。

晏乐萦接过,虞黛就着她的手掐着金丝边,稍稍扭转一瞬,宝石落下,其内是镂空的。

她抬眼看虞黛,蓦地问道:“这是谁交代给你的?”

“自然是公子。”这回虞黛含笑直言,“公子心知晏姐姐对陛下无情,往后必念着要离宫,才着我备上这些。”

“晏姐姐,你看,公子还是挂念你的,莫要去同流萤说那些了。”

晏乐萦猛地一颤,冷眼看了她好一会儿,唇角也勾起笑来,倏然道:“其实你再给我一瓶毒药也不是不可以,我干脆将季砚毒死,他不也一样能重登高堂吗?”

“姐姐说笑。”

虞黛将青瓷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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