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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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她,那微沉的釉色,也叫晏乐萦的心沉了沉。

“公子昔年被扣上谋逆的罪名,朝中还有三皇子虎视眈眈,陛下就算驾崩,公子也难以名正言顺入宫。”

所以最重要的仍是兵权。

季淮要那份军事机密图,要兵权重握,昔年季砚如何从他手中夺过权,他也要那样夺过来。

“也是……”晏乐萦忽然展颜,见虞黛眸色微暗,她反倒笑得更开怀,“是要‘名正言顺’,若是虞黛妹妹也能久居含凉殿,便也无我用武之地了。”

可惜虞黛不能。

军事机密图既然仍旧重要,那她就仍有谈判的筹码。

“公子的心意我收下了。”晏乐萦道,“只是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对吧?”

见窗棂外已有朦胧人影,想必宫人们将要回来,虞黛也注意到了,脸色沉了沉,不再多言。

忍了半晌,虞黛也只有妥协的一声“嗯”。

晏乐萦主动将宫人奉上的茶点递给她,她下意识伸手来接,却叫晏乐萦眼前一闪而过一丝殷红。

侍女走动带来熏香的气息,却叫那丝突兀的红、刺鼻的气息,越发显著。

在侍女重新退下后,晏乐萦也扯住虞黛袖子,蹙眉道:“哪来的血渍?”

第44章 有事相求“该长肉的地方都长了。”……

虞黛今日着了一身靛蓝绣鸢尾花的宽衫,如此深沉的颜色,着实不适合这么个十余岁的小娘子。

也是因如此深色,晏乐萦起初并未注意到。

鸢尾花的纹路以银线绣制,满布在虞黛宽大的袖摆上,她被晏乐萦牵起的那边衣袖上的绣线已被血色浸透。

晏乐萦有心避讳外人,虞黛却仿佛并无此意。

她扬眉,难得笑得轻松,直接解释道:“应当是后苑宫人的血吧,我晨起去了那儿,许是不当心染上了。”

晏乐萦却仍旧错愕,没有松开手。

“我时常会去那儿照料宫人。”见状,虞黛说的更细,“不知姐姐晓不晓得,那儿住了不少伤残的宦官宫女,好似…都是三年前那场宫变后盘查出的宫人。”

如何盘查,从何处盘查……

晏乐萦眼皮一颤,自然是从东宫。

“陛下应是晓得他们或伤或残,身子不便,宫外又没有亲眷,所以把他们安置在那儿。我闲来也无事,去帮帮忙走动也好。”虞黛又道。

这下,晏乐萦收回了手,她掀起眼皮看虞黛。

余光还能瞥见那桌案上力透纸背的字,是虞黛所书。

勤政明德,爱民至善,季砚其实都做到了,他在朝堂上雷厉风行铲除异党,实则也是除去了那些贪官蠹役,拔去了沉疴宿疾。

晏乐萦曾在江南为商为民,深入百姓之中,她不是没有察觉。

为何呢?虞黛不清楚吗,明知季淮迫害宫人,却仍选择为季淮卖命?

晏乐萦心中越发复杂,只觉得又渐渐拧成了乱麻。

又与虞黛就此事聊了几句,虞黛却不再透露更深,只说愿意效劳自然便去了,待茶盏凉,晏乐萦呼出口气,起身告辞。

虞黛将她送至珠镜殿门前,一路含笑。

倏然,在晏乐萦临走前,她又道:“晏姐姐 ,你说的好像是对的。”

“什么?”

“瞧见容貌相似的人,是会生出几分亲近。”她凝视着晏乐萦,表面纯然的眼眸中终于透出一丝情绪,是疑惑。

她也和晏乐萦一样疑惑,为何世间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她喃喃着,“我好像真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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