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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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方才接触时那种高温,莲心还是颤了一下。

打铁花,首先需要将高温融化所得的液态铁盛在容器中,通过击打容器使铁水分散成小液滴,飞起与空气接触。小液滴与空气发生化学反应而产生大量一氧化碳,最终产生漫天金色烟花一样的效果。

而能达到铁的熔点,就算不知道确切数字,她也知道那一定是相当高的温度。

打第一下的时候,她的手还不利索,那么小的一片,烫在臂弯里,简直像是遭受过烙铁酷刑似的。

——或者说,就是遭受了烙铁酷刑。

莲心难以忍受地动了下胳膊。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其实是很明显的。

莲心闭了下眼睛,停下动作。

外面很嘈杂。车里安静。

呼吸声中,三郎看了她一眼,眼睫又垂下去看了下她的手。

他将手肘压在膝盖上,那道轻轻的声音便离莲心近了些:“伤在哪里?”

莲心安静许久,道:“臂弯。”

三郎将手细细用酒擦干净了,试探着,轻轻按了两指在她伤口处。

极冰的温度。伤口处几乎要叫人昏厥的痛意终于缓了下来。

莲心忍不住叹息似的,长长舒了口气。

她脱力般的,终于靠在了车壁上。

三郎没说什么,手指一直按在莲心臂弯里,任她东倒西歪的快要睡着。

几人又等了会,侍从过来禀报,说辛太守和信州太守遇上,正在叙旧,暂时不回了,叫几人自己回家。

这样也行。谢太守来说,和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莲心闻声睁开眼睛,心下思忖一番,倒也放了心。

而她还没讲话,对面,三郎已开口问:“要带你去找父亲吗?”

事情有了解决,莲心心下放松了不少,也有心思玩笑了:“爹爹做正事呢,三哥带我过去,不怕爹爹发火啊?”

三郎看她好得差不多了,最后按了下她红肿的地方冰了下,便松开莲心的手臂,人也退开了:“父亲不爱发火。”

韩淲觉得好笑:“是不爱对你发火吧?从没见过辛叔父对你生气的。”

辛叔父将三郎看得和眼珠子似的,生怕体弱的三儿子有个好歹,说话都不敢大声。

三郎道:“生气不代表要发火。父亲该生气的也生气,只是少有乱发火的时候。”

他不欲在这事上多解释,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多说了。

莲心也不多纠结于这件事,辛弃疾在她面前也耳提面命生气过,但她从不害怕辛弃疾。

真说起来,可能是因为辛弃疾每次生气前都会与她明说缘故吧。

她不再多说,只与三郎道:“不必了,今日的事,和谢太守也有些关系。他说了也一样。”

“这样啊。”

三郎点了下头,也没再问是什么。

只安安稳稳坐在车上,叫人启程后,便靠在壁上,面露微微的倦色,眼看着要闭上双眼了。

莲心犹豫一下,想着还是好好措辞一下和三哥讲一下比较好:“方才我是”

三郎仍微闭着双眼,轻轻制止了:“不方便就不讲了。回去和父亲从速禀报。”

莲心不禁松了口气,笑了。

街上四处有耳朵,车壁又不隔音,讲话确实不安全。若能不说,最好是不说,这也是她心里想的。

她小声:“谢谢三哥。”

三郎像在想着什么,半晌才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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