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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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开始从暮春过渡到初夏,温度渐渐升起来,人们的衣着也明显开始变轻薄,鹅黄、茜粉的衫子色像花一样从街上渐渐钻出来。

朱淑真点评辛弃疾寄来的词:“要是我和一个相好分手之后就能写出这种好词就好了。”

“莫非你与他分了手,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这个写词?”

朱淑真拿手当凉棚遮挡阳光,说不是的:“伤心也真伤心,但作词也真要作词。再说若不作好词,怎么吸引下一个相好的呢!”

范如玉若有所思:“词人真是读不懂!”

莲心自叹弗如:“感情真是难以捉摸!”

“谁说不是呢?”

朱淑真跟着两人穿过被烤得发烫的大街青石板路,拐进太傅夫人办宴的宅院,“就像不知为何临安府突然都盛传我喜欢吃臭冬瓜一样,简直莫名其妙!”

“你才真是莫名其妙呢,赴宴十数场,见了这么多郎君,难道你就没有一丝喜欢的苗头?”

夏日到了正浓处,朱淑真迈进自己的厢房,找到方洗了头、倒躺在榻上晾头发的莲心。

莲心嘴上涂一点石榴唇脂,像枝倒悬的花儿似的,朱淑真伸手去捏她粉白粉白的脸蛋,“一定有,说与我听听吧!”

蝉鸣阵阵,窗外的女使出了一脑门子汗,拿着粘杆四处找寻,莲心的视线跟着她们转:“我年纪还小——”

“你也有十四了,我阿娘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定下人家了。我么,也已经喜欢过好友家哥哥了。你不可能没有喜欢的。”

朱淑真不许莲心敷衍她,抱住她的腿,嘴唇在夏日的阳光下闪着潋滟的光,“分离的痛,会激发诗词上的得意,你懂不懂,懂不懂!”

莲心一边说“是是是”,一边扑腾开腿,四脚朝天倒在榻上,拿胳膊举着信纸念:“千峰云起,骤雨一霎儿价。更远树斜阳,风景怎生图画。青旗卖酒,山那畔、别有人家,只消山水光中,无事过这一夏④”

“看来爹爹是颇受分离之痛了词中尽是归隐之意,十足的恬淡。”

莲心将词念完后投到案上的木匣子里,读完的信件一叠,已有一指厚,而宫中仍未传来宣召旨意,上饶亦仍未传来痊愈的消息,“你也作你的词吧,最近连李月仙李娘子都来问我你那新相好的传闻是否属实,说要帮你。没听说过没有相好的,就不能写词的呢。可真是麻烦。”

朱淑真不服气,侧过头来看着莲心,伸手去打她:“你不懂,这种事,会让人心甘情愿,连麻烦都觉得甜蜜的!”

“唷唷唷,有人恼了要打人啦!”

莲心反应快,一溜烟直跑出水汽闷闷的房中,才灵巧笑着回答道:“我却不自找麻烦呀!”

“麻烦?倒不麻烦,只是听说神医治疗病人向来作长久之计,不急于一时。”

“是呀,是呀。”

“有圣人帮助,怕什么的。”

“”

宫中女使来来回回走进走出,带着香料味、瓜果香和热气绞缠在一起,扑得人人汗透背心。

皇后开始叫人用冰,“倒忘了天气热了。”

贵妇们与范如玉交谈着,莲心站在殿外离冰山近的地方,享受微寒的风拂面。

本以为只留几天一个月,没想到在临安府一直待到了夏日,她留起来的额发日益长了,变得柔软。

便又低下头去,静静读手心里新送到的一封信。

“不向长安路上行。却教山寺厌逢迎。味无味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

宁作我,岂其卿。人间走遍却归耕。一松一竹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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