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被荷尔蒙糙汉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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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例坐在床边,将擦拭过的手轻轻贴在石宽的额角,是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里已经融入身体的习惯。

忽然之间,那双闭着的眼轻轻颤了一下。

余知洱几乎不敢眨眼,死死盯着。

石宽的睫毛缓缓抬起,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但确实是看到了他。

那双眼眸疲倦得厉害,却仍努力地弯了一点——是一抹极浅的、甚至不完整的微笑。

那一刻,余知洱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他想哭,却怕自己声音太大吓着对方,只能倏地低下头,将那只手重新握住,在掌心贴了贴,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地说着“爱你”。

在这个或许算不上微笑的动作后,石宽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但这一次,余知洱心里终于真正踏实下来。

他望着他,再一次在心里说:“等你醒过来之后……”

今天养老院有一起阿兹海默老人打伤了其他老人的争执,因为涉及到的被打伤老人的儿子和余知洱是旧识,所以事态并没有进一步扩大,只是要处理这件事的缘故,余知洱十点多才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这一次他给石宽带了两本推理小说,因为昨天陪着石宽吃午饭时发现医院的床上桌正适合摆一本书,余知洱便兴起了给石宽找几本书打发时间的念头。

不过来到病房时,石宽还没有醒,将装书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余知洱把水杯里的水换成了新接的温水,随后又到床边掀开了窗帘一角,让晨光透了进来。

做完这一切,他坐到病床边,又呆呆地看起睡梦中的石宽。

男人睡得很沉,脸朝向窗侧,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嘴角略微下垂,仿佛梦境中也藏着一点不能言明的疲惫。

余知洱看了一会儿,轻轻伸出手指,将他眉间的褶皱一点点抚平。

这时听到病房门口有一点动静,他回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外面站着一位年纪六十上下的老人。

没有见过的人,可能是石宽认识的朋友吧,这么想着,余知洱走出病房,和老人问了好。

老人将带来的探病礼物交到余知洱手上,笑眯眯地开口:“你是那个叫知洱的孩子吧?”

惊讶于对方竟然认识自己,余知洱微微凝眉:“您是?”

听到“张嵩庭”这个名字,余知洱立刻睁大眼睛,这个名字他不陌生,只是从来没有机会将真人与名字对应上。

“真是缘悭一面,”,余知洱深深低头,语气恳切却分寸恰好,“张老这次雪中送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激……”

张嵩庭微笑着摆摆手,表示无需在意。

静静地跟在沿着走廊漫步的张嵩庭身后,余知洱开口:“可能您不记得了,两年前蔚迟的副总裁选举——”

张嵩庭“呵呵”地笑出声:“不,我记得,”,眼皮开始松垂的眼睛向后瞥了余知洱一眼,他笑道,“不过那件事情你要感谢的可并不是我,而是石宽那孩子啊。”

“……石宽?”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余知洱完整地得知了张嵩庭认识石宽的原因,以及第二次竞选时期,从石宽视角出发的一切事情。

机巧与圆滑好像在此时都被抛在了九霄云外,余知洱竟然只发出了一声呆住的“啊”。

张嵩庭看着余知洱,疲惫道:“当时是我太性急,直接把石宽赶走了。后来我看着那孩子过的不如意,又后悔又心疼。”

余知洱抬眼望了这位穿着考究、形容和蔼的老人,一时没有说话。

“这两年里我找过石宽几次,让他回来我身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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