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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宽拒绝是因为这位老人口中的“小性子”还是其他原因呢?余知洱无从得知,感动的情绪收敛起来,他的思绪重新运转,先发制人道:“张老您是希望我劝石宽回到您手下工作吗?”
“是不是太难为你了?”
余知洱貌似踌躇地笑了一下,随即开口:“这次石宽也多亏张老您的搭救,想必他会重新考虑这件事的。”
张嵩庭叹一口气,拍拍余知洱的肩膀:“好孩子,哪怕石宽不再回来工作了,也帮我劝劝他没事的时候来看看我吧。我只有一个疯儿子天天和我吵架,我是把那孩子当成我的另一个儿子看的啊。”
若有所感地抬头,从张嵩庭的眼神中没有看出算计或者阴谋的含义,余知洱谨慎地点了点头。
送走张嵩庭回到病房时,石宽已经醒了过来,正在翻开着那两本小说的封皮看,看到余知洱,他放下书:“你今天带了两样礼物吗?”
余知洱放下拎着的盒子:“这是别人送的。”
“谁?”
余知洱歪了下头,迟疑了两秒才慢吞吞回答:“张嵩庭。”
一听到这个名字,石宽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
“你和他关系不好吗?”——但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石宽第一时间想到的却又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势如水火的关系。
石宽抿紧嘴唇,一只手搭在腿上放着的书页上:“我说不清。”
“那么,”,余知洱把床头柜的水递给石宽,“把你的想法完全讲述给我怎么样,我试试看我能不能说清。”
从石宽口中说出来的,是另一个形象的张嵩庭,在和蔼老人形象的背后,是一个站在聚光灯外、手上沾着冷血手段的实干者。
“听起来,他是对其他人无情,而单单对你又太有情,所以让你感到不适了吧。”
被这样一说的话,好像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石宽用食指抵住下巴。
“你不想和这样的人相处,但是因为他对你有情,所以作为一个好人,你又觉得抛弃他于心不忍。”
和石宽对上视线,余知洱犹豫地开口:“所以或许试着和他再接触一下吧,毕竟问心有愧是很痛苦的。这一次接触的时候,更坦率地说出你的想法,比如在他做出冷血的行动时如实地告诉他你不喜欢他的这种行为。”
石宽无言地皱眉。
余知洱抬起膝盖压在床上,避开石宽的伤口抱住他,凑近石宽颈项时,闻到了掩映在消毒水气味下独属于石宽的肉.体的芬芳:“你已经向他证明了没有他你也可以生活得很好,所以在面对他时更有底气一点、更坦率一点,说不定能收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坦白来讲,余知洱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是否真的正确,不过以他的判断,张嵩庭对石宽的确没有恶意,并且两人之间萦绕着类似于父子的复杂情感。所以为了多少能解开石宽的烦忧,他提出了这个建议。
望着石宽依然紧锁的眉头,他越来越担心这个建议不太对,急忙做出补救:“只是一点自己的看法,具体怎么做当然还是你来决定。”
“不是,我没有生气,”,石宽若有所思地摇头,然后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余知洱,“我只是想如果早一点和你商量这些事就好了。”
笑起来,余知洱提起另一件事:“关于蔚迟的第二次竞选,我也听说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哦。”
石宽很低地“嗯”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随即很勉强地开口:“那,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奖励了?”
玩闹一样地吻了石宽的下巴,在石宽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