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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洱顺势点点头,表示明天上午会到余知洱的出租屋那里先帮他简单收拾一下。说完之后他沉默了片刻,再次兴起了向余知洱询问“要不要一起来住”的念头。
余知洱住院期间有着规定的探视时间所以不能一直呆在一起,但是出院后,他住在养老院那边的家里,余知洱回到出租屋,他们还是要频繁面对着分离。
但是如果两个人住在一起就完全不一样了,不需要特意去什么地方才能见到对方,只要回家就能看到对方的身影;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洗完澡后躺到床上,也可以立刻触摸到心爱的人……那样就好了。
不过主要的问题是不知道余知洱是如何打算的——以余知洱的看法来讲,余知洱现在从事的,不管是和诈骗擦边的事情还是打黑拳这种危害身体的行为,都应该全部抛弃才对。但是这样一来的话毫无疑问是否定了余知洱作为一个成年男性迄今为止的全部努力,很没情商的做法,他还是倾向于等待余知洱自己做出选择。
思绪未平,手忽然被握住了,微凉的指尖贴着他的掌心慢慢收紧。余知洱和余知洱对视了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窗外月色淡薄,病房里光线静谧柔和,墙角的绿植影子斜斜地投在窗帘上,余知洱坐在床边,有些倦意地打了个哈欠。
“你要不要躺一会儿?那边还有空床。”
“不了,”余知洱摇摇头,“我一会儿要走。”
余知洱没再劝,只是拉过毯子盖到余知洱腿上,又轻轻替他摆了下手的位置,让那只被握住的手更舒服地搭在大腿上。
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挂念着今天第一次出现的石宽有关的线索,余知洱告别做出了类似于向自己撒娇动作的余知洱,出了医院。
出医院后他吃了一惊——因为送自己来的石未竞还等在那里。
有关石未竞和余知洱的关系,得知他们并不是亲兄弟后余知洱就不太保持乐观的态度了,毕竟这种复杂的关系,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堪称子女教育反面教材的养母,因爱生恨也好、升米恩斗米仇也罢,总之什么样子都有可能。
只是他观察余知洱更多,认为余知洱对这个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付出不少,所以看到哪怕石未竞到了医院也不上去关心一下余知洱时,多少会有点替余知洱寒心——不过也许是他偏颇了吧,毕竟他不知道别人的家务事。
此时他更震惊的也是:“我以为你走了。”
石未竞好像刚刚在发呆,肩膀抖了一下才仓促道:“因为我想余总你要是回家的话我可以送你。”
余知洱踟蹰地抿起嘴角:本来说让他等这么久已经很不好意思,让石未竞送自己回家也非常地麻烦对方,但是眼下他在回家之前竟然还有其他的“麻烦事”要做。直接让对方走吗?那好像更加对不起石未竞刚才的等待。
不过他并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你明天休息吗?”
石未竞点头:“是的。”
余知洱走到副驾拉开车门:“那么帮人帮到底,在送我回家之前再拉我去个地方吧,”,他报了朋友女儿学校的名字,“这次可别导航错地方哦。”
哪怕是在光线差劲的车里,也能看出石未竞的脸红了:“当然不会。”
这一次,石未竞没有再走错路。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夜已深,校区周围显得格外安静,只有校门口廊柱上的灯在街道上投下朦胧一片。
“你等我一下,”,余知洱拉开车门,脚踩进工字形铺设的石砖道,“应该不会耽误太久。”
“知道了,”,石未竞乖巧点头,目送他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