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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脸颊莫名有些发热,想要辩驳两句,又不知如何与秀兰说,她垂眼抹着袖中的玉镯,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将这镯子的事道出。
“若他真的愿意帮忙,那是极好不过了,四月初京中关试,他定也会忙得不可开交。”柳惜瑶觉得,她与前程相比,宋濯一定会选前程,所以趁快要关试时逃跑,宋濯便是想寻,也未必能抽的开身。
商议至此,便只剩下最为关键的一环,还是王宪的意思。
这个任务又落在了安安身上。
又是几日过去,安安碰到了王宪。
王宪给她拿来京中的糕点,是他攒钱特意去最后名的那家给她买的。
安安平日里会迫不及待打开来吃,今日看着却吃不下去。
“怎么不吃呢?”王宪疑惑道。
安安扁扁嘴,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为何心里头有些涩涩的苦味。
见她不说话,王宪便猜测道:“是因为你家娘子吗?”
安安抬眼朝他看。
王宪点点头,“看来是的,其实我听出来了,你那个故事里的小娘子,是你家娘子对吗?”
安安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王宪嘿嘿一笑,朝她眨眨眼睛,“咱俩一样,都不傻,只是没那么聪明罢了。”
安安咬唇默了片刻,吞吞吐吐问他,“那……那你……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王宪笑了笑,掩唇凑到她耳旁,“反正他们不是好人,总是欺负我,我才不愿意他们过得自在,等咱们一离开,公子怪罪下来时,有他们好受的,反正那时我们已经走了,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王宪说罢,高兴地打开油纸包,拿出一块糕点递给安安,“安安,你们离开后,要去哪里呀,要不然随我去豫州吧,豫州可好了,我们在豫州开个毕罗铺子,我做的樱桃毕罗可好吃了……”
当安安把这些话带回梅苑时,秀兰又是当即叫好。
柳惜瑶却总觉得心里隐隐发慌,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安安却一味摆手朝她保证,那王宪是好人,绝对是好人。
见柳惜瑶还是心头不安,秀兰“哎呀”一声,凑到柳惜瑶身侧,故意没叫安安听到,只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与她耳语,“咱们先出去再说,娘子是没见过那王宪,他连弱冠都未至,就是个十六七的少年,那小身板子,只要咱们出去了,我立马就能给他撂翻,到时候他怕咱们还来不及。”
安安不知两人在说什么,有些心急地凑了过去,“你们说什么呢,又不告诉我?”
“我是劝娘子呢。”秀兰坐起身,继续压着声与柳惜瑶道,“娘子,秀兰还是那句话,你想逃,我陪你,你想留,我也陪你,可你一定要想清楚了。”
三人都忧心有人暗中盯她们,每次谈及这些事时,都会在桌上烹茶,那沸水的声音,还有秀兰故意发出的一些声响,来遮几人的话音。
她故意将壶提得高高,往下一面倒水,一面又压声道:“你若要出去,外间一切都是未知,我们无依无靠,说白了每一步都是在‘赌’,你若想求安稳,那咱就不跑了。”
柳惜瑶默了片刻,最后抬眼道:“好,就按你说得做。”
正如柳惜瑶想的那般,越是接近关试,宋濯便越忙,这几日连晚膳都已是没工夫与柳惜瑶一道用。
今晚柳惜瑶已是洗漱过后,正要上榻休息,宋濯才回了梅苑。
他今日好似饮了酒,颊边带着丝温红,身上也透着淡淡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