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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瑶坐在榻边,看着他褪去外衫进了净房。
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他在外如何
都与她无关,可一想到从前听闻,京中诸多达官显贵,皆好去那坊肆中饮酒作乐,还有女子环绕身侧,更有的连男子也不放过,柳惜瑶忽然心口有些发闷。
她坐在榻边,一想到宋濯与旁人有过亲近后,夜里还要朝她贴近,便会莫名泛起阵阵恶心。
也不知她这到底是怎么了,最后竟当真鬼使神差下了榻。
宋濯洗漱的动作很快,待他出来时,便看见柳惜瑶一手端着灯,一手拉起他衣衫,猫着腰立在衣架前。
“在看什么?”
宋濯温润的声音从身后骤然响起。
柳惜瑶手臂一抖,那盏灯差点就点了面前衣衫,幸得宋濯立即出手将其扶住。
“啊……是、是我觉得奇怪,为何表兄衣衫上会有这个?”柳惜瑶在这衣衫上,没有闻到任何香料的味道,除了淡淡的酒香,便是有几根橙黄的毛发。
她捏起一根,拿给宋濯看。
宋濯只看了一眼,那眉心便微微蹙起,“这是猫的。”
柳惜瑶自然认得猫毛,可她疑惑的是宋濯不是不喜欢猫,怎么会沾上猫毛。
宋濯将那衣衫取下,推门交给了外面的仆役,随后又去了净房洗手,待彻底忙完,才与柳惜瑶解释,他今日是见了宋澜。
宋澜在京中置办了一处府邸,又将两个孩子与赤虎全部接来了京中。
今日邀宋濯一聚,兄弟二人略饮了些酒,主要还是询问柳惜瑶的消息。
原本知道宋濯不喜欢猫,宋澜便叫人将猫抱了出去,却没想还是沾了些在他身后。
“赤虎……还好吗?”柳惜瑶躺在床榻里侧,背对着宋濯,轻声问它。
“未曾细看,但似乎是比在你身前养的时候,胖了许多。”宋濯也上了床榻,却未躺下,而是望着柳惜瑶的背影道。
柳惜瑶鼻子酸酸的,她已是在心底不住告诉自己,不要在去想了,过去便过去了,可还是忍不住会想,若是没有宋濯横叉一手,她也会住在那府中,名正言顺做那主母,而非此刻缩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度日。
宋濯不必开口,也知她在想什么。
他缓缓俯身,去寻了那小巧的耳珠。
见她眼睫微湿,他愣了一下,微哑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低沉,“是在哭正妻之位没了,还是在哭不能与宋澜白首?”
柳惜瑶咬着唇不让自己回答。
宋濯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再度俯身。
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开口。
他从耳珠寻去脸颊,让那温湿的泪珠染在唇上,一点点又朝下寻去,吻在了她微颤的唇瓣上。
两人像是在做无声的抵抗,她越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越是倾尽全力,用那各种花样。
柳惜瑶早就发觉了,这兄弟二人,宋澜看似身为武将,杀伐果决,令人胆寒,但其实在这些事情上,他向来小心翼翼,会哄她,也会怕没个轻重让她疼了,她若是稍有些吃痛,他便会立即停下。
可宋濯却是截然相反,他看似温文尔雅,举手投足端方有礼,可一经此事上,便宛如换了个心性,不仅不会停下,甚至连那软言相哄也未曾有过。
不过,他似乎极为擅长此事,不必开口询问,从柳惜瑶随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会清楚整个进程到了何种地步。
就比如此刻,他知道她快要忍不住了,便带着几分蛊惑地与她道:“我教过你,到了此时可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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