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世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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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为欢送她即将回京北医研所多加了两份精品肥牛。

“补补。”薛倩开口,“周末还去江宁滑雪了,没累到?”

江许月没有化妆的习惯,但今天过来穿了个高领,还涂了粉。

“下次带你一块,行了吧?”

“这才差不多。”

“你们?做了?”

一开始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又听薛倩平静而残忍的吐了两个字,“口口。”

江许月被薛倩脱口而出呛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嗯了一声,埋头吃肉。

薛倩淡淡地瞥她。

“做就做呗,”薛倩夹了块藕,放到她碗里,意有所指,“你们俩现在培养培养感情,争取明年两证到手。”

“两证?”

“结婚证和生育证。”

连江许月都没意识到,她那堵高墙正在一步一步的瓦解。

她要离开别墅前一晚,决心把他那脏兮兮的脑袋洗一下。

观景私宅的三楼。

男人听了她的话,攀着她的肩膀,进了浴室。

大片的落地窗没有窗帘的遮挡,对外面的景致一览无余。

楼下有哪几个佣人在修剪林木,又有哪几个在清扫水池,看得一清二楚。

“不是要洗头吗?”他的呼吸在她的耳畔萦绕,凛冽的雪松香淡了不少,后劲是冷调茶香。

她应了一声。

指着大腿,让他的身子压上来,“别乱动。”

“行。”他答应得很快。

鹤柏的衣领大开,里侧的锁骨乃至以下部位大咧咧袒露,他顺从的靠在她的腿上。

心里想着这柔若无骨的腿根到底能不能承重。

到底是心疼。

在她侧首去拿毛巾时,暗自用手撑着浴缸边。

水流哗啦直流,江许月网购的呆头鹅洗头套,占据他一半的视线。

他只能闭上眼,由着她细长的手指在短薄的黑发里揉搓。

他想问她,是不是要离开了。

话涌在喉结处,始终发不出口。

江许月的动作很快,指骨沾着泡沫,在他的耳廓处缓缓滑动,似乎是她每碰一次,他的呼吸就会加速。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窗户没开太热,到了后面清洗泡沫,她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索性是经历太多,情爱占不到上风,也就没多大诉求。

她没多大的诉求,他的诉求好像比以往重。

她垂眼,去看那张漠然众生的脸。

因热气而泛红的面颊,瘦削的下颚,浅薄的双唇紧紧抿着。

丹凤眼微颤,高挺的鼻梁均匀呼吸。

再往下移。

她无意识的看向他单袖滑落时,露出的伤口。

江许月是医生,她仅凭一眼就能确定伤口为何。

枪伤。

他的身上除了两刀还有被手枪打穿的伤口。

密密麻麻的疑问侵蚀她的神经,她却不想再问。

就像从小到大的日记本,自搬进别墅后她再也没找到。

压根没来得及难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弃生命于不顾,到了现在,也不明白。

爱在弦上,非得发出来么?

他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的航班?”

她答,“明天晚上。”

鹤柏的喉咙滚动,到底是没说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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