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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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了舔嘴唇,小声对他道:“我好像也有点醉了。”

喝完了酒,他躺到她身边来,呼吸难得紊乱而滚烫。

见喜红着脸,翻过身来对着他,有些胆颤,脑海中乱糟糟的,一时还不知道该说哪句,最后忍不住道:“祖宗,你说会不会……碰到尿?”

梁寒怔了怔,随即屈指敲了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见喜捂着头,也觉得说这话扫兴,自然是不会的。

不过方才是真的……一种难以言喻的舒脱之感,让她整个人置身云端,脚底虚浮,仿佛踩在绵软的云朵上。

她抱住了祖宗,整个人黏糊糊的,“我想洗澡,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这一身不是简单擦擦就能干净的,见喜觉得她要洗个大澡,是那种脱皮换骨般的大澡。

梁寒没说话,这种事他一般直接拒绝,可今日却沉默了。

她贴紧他月匈口,“您今日不高兴吗?遇到什么事啦,好像从进门来就没见你笑过。”

他吁口气,其实没有不高兴,只是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不知该如何面对的茫然若失之感。

她的身世就在眼前,可他是何等懦弱之人,竟然没有勇气更进一步。

地牢里能挫一挫她舅母的锐气,普通的民间女子,见到石壁上那些骇人的刑具,便已能吓得肝胆俱裂,何况她不是还有个儿子么?问出他想知道的答案并不难。

还有一个原因,他也想给自己留一点反应的时间。

知道迟早有一日能查出她的身世,可真相这么快到来,仿佛就在翻手覆手之间,头一回让他有些猝不及防,甚至乱了方寸。

蓦地,脸颊一烫,她的吻轻轻落下来,然后在耳边小声道:“还不高兴吗?”

他抿唇未语,她复又贴住下颌,“不高兴的话还有。”

他在晦暗的烛火光里笑出了声,良久,置于她后脑的手臂动了动,“去净室。”

作者有话要说:

第74章 吻我一下

有很长一段时间,梁寒非常抗拒看到自己身下的残缺。

附近的皮肉被他割得鲜血淋漓,浓郁的血色遮掩住丑陋的器官,而伤口的疼痛能让他暂时忘记那里的剧痛和耻辱。

鲜血让他兴奋到战栗,每次褪下衣裳,好像只有剜一刀,或者用带刺的藤条狠狠抽打到血肉模糊,才能让他得到短暂的解脱。

他没有数过,大大小小的刀口约莫有上百道,藤条扫过之处疮痍遍生。

那些伤口反复上药,痊愈,旧伤上又添新伤,循环往复,日日夜夜让他如在刀尖行走,却也让他获得精神上的欢愉。

所以他疯狂地喜欢血腥的味道,喜欢鲜红的颜色。

黑暗里徘徊了太久,早已经忘记疼痛的感觉。

后来到了御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种自毁的方式才没有再继续,转而利用旁人的血肉,靠吮吸痛苦来喂养自己精神上空缺的快乐。

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呢,伤口纵横,皮肉凹凸,连一块平整的地方都没有。

大概是她看一眼就能做一辈子噩梦的模样。

可他今日破天荒与她一道进了净室。

隔一道帷幔,里头水汽氤氲,香气袭人。

姑娘洗澡没有那么多讲究,只用胰子和澡豆。至于花瓣和牛乳,早前新鲜劲儿一过便没再用。

他抱着她放进去,热水漫过锁骨下,她面颊登时飞上一抹薄红。

身上的残留的酒汁将清澈透明的洗澡水染成浅红,鼻尖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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