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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这个世界的气运男主之一,要是能这么潦草地下线,也就用不着尺玉来给他们添堵了。
尺玉这一番演出, 是因为之前他一直折腾喻斯年,靠着喻斯年对他的百般容忍刷任务值。
但现在喻斯年脱队, 尺玉灵机一动, 借题发挥试探剩下两个人的态度。
以便决定接下来用谁刷任务值。
这一招对于尺玉的小脑袋瓜子来说已经十分聪明了,唯一的变数是他演着演着就入戏上头了。
被祁宴这样冷言冷语对待时, 他打心底里觉得委屈, 胸口酸水咕噜咕噜冒泡。
还以为会是脾气暴躁的封庭又率先对他发难,实际上却是祁宴这个多年的邻居。
亏他之前还帮不爱说话的祁宴回答真心话的问题。
尺玉低垂着脑袋,碎发盖住鼻梁骨,在清亮的眸中洒下一片阴影, 绞着手指,唇瓣不停翕动, 小声地念念有词。
坏蛋,混蛋, 臭鸡蛋。
祁宴见他不再闹着要回去殉情,抱臂靠在座椅上,瞥了他一眼。
“看来你也没那么喜欢他。”
“怎么可能?我最喜欢斯年了。”
尺玉瞪着双小猫眼,双腮微微鼓起,像是要伸爪子挠人了。
“才认识不到半年谈什么最喜欢。”
越野车为了降低存在感和避免反光而关闭了车内照明, 祁宴一身黑色卫衣和单裤, 仿佛融入了黑夜之中, 浑身上下散发着夜的寒气。
尺玉为自己正名:“爱情都是一瞬间出现的,当我们对视的第一眼,就注定我们会是爱人, 这跟时间有什么关系?”
他唔了一声,举了个例子。
“如果要用时间来判断感情的浓厚浅薄,那现在我男朋友就该是你,而不是斯年了,不是吗?”
也不知道这话怎么就让祁宴不高兴,祁宴脸色愈发冷了。
“呵。”
他侧头看向窗外,淡黑的玻璃倒映出他烧得发红的眼,“见色起意而已。”
正在开车的封庭又膝盖被扎了一箭,清了清嗓子,“行了祁哥,你别吓唬他了,待会真哭了还得哄。”
“谁要哄了。”
尺玉瘪了瘪嘴。
“再说了,你们根本就不会哄我。”
当初喻斯年和尺玉谈上恋爱就是因为尺玉打游戏输了在宿舍里一哭二闹,祁宴完全不把这当回事,还借机教育他游戏输了就看书去,说什么文艺工作者也得有文化。
喻斯年看不下去,搂着尺玉,给眼睛都哭红了的小男生拍背顺气,说尽了好话,才把人情绪稳定下来。
祁宴却只在旁边冷眼看着,“你把他哄好了,他待会又上游戏开麦一口一个好哥哥。”
喻斯年帮着尺玉说话,深受尺玉赞赏,最后一来二去熟络起来,也就谈上了。
的确是没哄。
只是连夜开了三个小时车,进入一片人烟罕至连丧尸都嫌少涉足的戈壁滩后,缩在座椅上的尺玉嘟嘟囔囔地问:
“不抱我吗?”
“不抱我怎么睡得着呢?以前每天晚上斯年都抱着我的。”
少年脱下了小皮鞋,白色棉袜包裹的双足踩在座椅边上,自己抱着腿,下巴搁在双膝上。
绮丽的小脸被薄粉的膝盖遮住了大半,说话时,小心翼翼地抬眸左看一眼,右看一眼,黑溜溜的眼珠在前后两个人身上流转扫视。
“……万一你们把我丢下去怎么办?”
温吞地说着,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