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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像某些人十恶不赦一样。
“瞎想什么。”
周围一片平坦,地上连片枯草都没有,一望无际,如果有丧尸在附近,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察觉,是个放心休息的地方。
封庭又踩下刹车,越野车渐行渐缓,最后停下。
“咳咳,你……想让谁抱你?”
祁宴自始自终没有动作,连看尺玉一眼都没有,望着身侧那扇车窗一动不动。
“你欺负我,不要你抱。”
封庭又悻悻道:“怎么就欺负你了,不是还帮你……”
尺玉直直看着他,双眸又大又圆,几乎占满了整个后视镜,封庭又心突突地跳,喉结滚了下,“啧,恩将仇报。”
一直到尺玉说不要封庭又抱,快固化成石像的祁宴才有所动作。
他稍稍侧身,侧目看着尺玉。
封庭又有些不爽,但又没有理由发作。
“也不要你。”
嘟嘟哝哝,低低切切,像趴在耳边说话。
封庭又心里舒畅了些,舔了舔后槽牙,嘴上却说:“行了啊,青尺玉,车上一共就两个人,这个不要,那个也不要,你还能要谁抱?”
“要斯年抱……”尺玉垂下眸,竟又是要哭的模样。
封庭又彻底没话说了,无奈地一仰头,手背盖住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你们把斯年丢下了……”
尺玉小声指责,声音里满是委屈,拖长了绵软的尾音,还迅速抬眸看一眼封庭又的神色。
没想到刚好和转身过来的封庭又对视上。
尺玉此时的神情像极了干坏事的小猫。
伸着一只戴白色手套的爪子,一寸寸靠近桌边的玻璃花瓶,荔枝眼仔细观察着主人的神情。
只要没看见半点愠怒之色,便得寸进尺,挺着饱满的毛绒胸脯,展示猫咪的恶劣。
将花瓶推下桌。
当主人被刺耳的玻璃碎裂声震醒,扭头看见罪魁祸首的小猫上一秒得意下一秒可怜巴巴地舔着粉色爪垫时,又无可奈何。
小猫也只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
小猫何错之有。
小猫何其无辜。
封庭又扯着嘴皮笑了下,“真会折腾。”
尺玉立马心虚地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脚趾看。
“好了,喻哥是让我们照顾你,但这也不代表喻哥就死那儿,你别哭丧着一张脸,还偷摸地控诉我们。”
话是这样说,封庭又脑海里还是不禁浮现出尺玉披麻戴孝,一身缟素的样子。
他皮肤白,裹着一身白衣,真要消失在空气中了。
头上戴着丧帽,垂下的麻布卷着他单薄的身躯,眼睛哭得通红,眼尾濡湿,可怜极了,身形颤巍摇晃,随时可能倒在封庭又怀里。
“我知道。”尺玉叛逆的劲上来,封庭又说什么他都反驳,不然就是嫌他说的是废话。
这回却引起了封庭又的怀疑。
“你知道?”
尺玉愣了一下,唇瓣微张,小小的喉结僵涩地动了下,旋即,抬起小脸,削尖的下巴对着封庭又:
“我知道,斯年这么厉害,肯定不会死掉的。被丧尸吃掉,或者被那个基地的人杀掉,也太可怕了,斯年才不会。”
封庭又哑然,似乎对尺玉如此信任喻斯年这回事感到诸多不满,半晌吐了口浊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