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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蔚宁解下腰间的佩剑递给李超靖,“阿靖,这个给你。”
不知是服了金疮药休息了一夜,还是想到即将和敌人决战,李超靖感觉浑身来了劲,竟然毫不吃力地握住了洛蔚宁的佩剑。
“谢谢宁哥。”
洛蔚宁抓起红缨枪,轻轻拍了拍李超靖肩膀,给了对方信任的眼神。
李超广受伤的肩胛骨昨夜已用白布包扎过,一手握枪,另一手牵着白马,静静地看着他们,心里悲痛,鼻头发酸却忍住眼泪。
洛蔚宁回头看着他道:“阿广,一会你先在这儿,等我们出去看到敌人,把敌人引开你再走,赶紧地走!”
“好,听宁哥的。”
“巺子和宝宝,就交给你了。”
洛蔚宁苦涩地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
然后李超靖拥抱着李超广道:“大哥,一定要活着回去,照顾好爹娘!”
李超广腾出双手,紧紧地抱了一下李超靖,这是兄弟俩长大以来,他头一次抱李超靖。
洛蔚宁和李超靖走到洞口,放下兵器先挪开了石块,然后走出洞口,四周环顾不见敌军,走出了三丈远的地方,才看到敌军在山岭寻找。
两人故意使兵器碰撞树干,听闻砰的一声,敌军立即抬头看去。
“他们在那!”
呼声一出,山里各处都冒出了敌军,起码上百人。
“快走!”
洛蔚宁大喝一声,然后和李超靖沿着路往山里深处跑去了,到了约莫一里外,就被在山顶搜寻的士兵追上了,两人且抵抗且跑。
躲在山洞的李超广看见所有敌军从洞口外跑过去后,牵着白马来到洞口,蹬上马背,轻声一唤,沿另一边的山路去了。
含泪的眼眶回头而望,敌军如蚂蚁啃食一般围着洛蔚宁和李超靖杀去,看着两人拼死抵抗的身影,泪水终究还是决堤而下。
最后他转过头去,用力一抽马鞭。
“驾!”
另一头,洛蔚宁和李超靖因脱掉了甲胄,加上寡不敌众,身上挂了大大小小的伤,衣衫浸满了鲜血。洛蔚宁腿受了伤,走路都一瘸一拐。两人被逼到了光秃的山顶,背后就是悬崖,不敢往前再跑,只好停下来继续抵抗。
这时候,秦扬坐着桥椅来到,身边一字排开了弓箭手,全都弯弓搭箭。
“停手吧!”
秦扬脸上挂着阴邪的笑,不紧不慢地道。
士兵纷纷退回,洛蔚宁和李超广的衣衫血水混着汗水,全都湿透了,脸上、嘴角都沾满了鲜血,他们筋疲力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乌黑深邃的目光看着对面的弓箭手,显然视死如归。
“阿靖,来世我们再做兄弟了!”洛蔚宁说罢,笑得十分慷慨。
李超靖也笑道:“好,来世,来世的来世,生生世世我都要跟着宁哥!”
“真是感人。”秦扬嫌弃地说道,随后下令放箭。
“嗖嗖”的声音陆续不断响起,黑色的箭矢穿过空气射向洛蔚宁和李超靖。李超靖心中早就有了打算,故意站在洛蔚宁的斜前方,当听到秦扬下令放箭的时候,猛然背过身去,握着洛蔚宁的双臂,以身体作盾牌挡在了洛蔚宁面前。
一支又一支的箭插进李超靖的后背,那一瞬间他痛得身板僵直,双眼大瞪。
洛蔚宁始料不及,震惊而绝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超靖推着往后去了。
“宁哥,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