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则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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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跟着他们巡逻的路线走了两圈才确定下柳木豪住在哪间房。

她推开未锁的房门,柳木豪鼾声如雷,睡得活像昏死了过去。琼华来到房边,抬手二话不说把他劈晕。

因为此处实在是太乱了,说是无从下脚也不为过。

药粉是柳木豪买的,他房内当然有购药时的票据。

只是看着满地脏乱,琼华难免有些倒胃口。

她皱着眉四下看了看,注意到桌上的烛灯。

似乎才换上去不久,却已经滴下了不少蜡油。

以柳木豪这不思进取的德性,总不能是大晚上挑灯夜读。

琼华走到桌边,指尖抹去落下的灰屑,不知想到什么,挪开脚蹲下身,在满地狼籍中捡到一小片碎片。

她摩挲两下,确认了这纸质出自何处。

那日清晨,她买药膏的摊子,原药材购自一家药铺,压在桌上的采购数据就放在手边。

那数据用的纸张,和眼下这张一模一样。

琼华离开前拽走了柳木毫的玉佩,拿到药铺里,找掌柜要来了那日他购买媚药的字据。

媚药都是私底下的买卖,必须留下真姓名签字才肯出售,白字黑字红手印,柳木豪根本无从辩解。

*

房门被打开时,苻黛还以为又是柳夫人送那些油腻恶心的饭菜来了。

她皱起眉,失去耐心,正想放冷话,却见柳夫人身后还跟着个刚被关禁闭不久的柳清霖。

她猜出了个大概,所以当柳夫人问她时,她毫不意外,淡淡地“嗯”了声。

柳夫人红着眼捂住脸,一面觉得庆幸一面又觉得悲哀。

或许是因为她们的施压式教育,所以才让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不亲人,一个比一个心狠。

柳清霖曾同她说过,若是三娘不愿意接手柳家,她或许可以独当一面。

那时的她和柳老爷都只当这话是在安慰。

“罢了。”柳夫人摆手,对苻黛道,“你若是不想嫁,便不嫁吧。”

苻黛始终置身事外,闻言才动了动腿,刚想离开,不知为何却又停下。

她回头,扫了眼柳清霖:“你想嫁?”

柳清霖看着她,点了点头。

柳家式微是事实,和肖家结亲有利于柳家也是事实,她倒是不怕肖家人希望拿捏她。

她要踩着肖家人的背,把柳家重新拉回来。

苻黛却说:“你要嫁,可以,但要用柳三的名字。”

*

说到底都是柳家家事,琼华是个外人,不好插手太多。

柳夫人态度已明,她放了心,回到清楼内等了许久也不见苻黛来寻她。

她本以为苻黛是听了她的话,留在柳府寻找岁月遗珠,直到大婚前一日,都没听到有关取消婚期之事。

琼华不死心地打听,结果柳府这几日没有半点其它消息传出来。

婚期定得如此急,除了怕柳三会跑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半月以内,只有今日是个黄道吉日。

柳府找的人算得没错,今日天刚亮便升起初阳,是难得的好天气。

两家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婚事自然不会草率了去,办得风光体面,长街骏马开道,锣鼓声声震天,满城庆贺这段金玉良缘。

琼华蹲在高墙之上,食指用力按着螭攸的尖牙,刺进皮肉极深也毫无所觉。

螭攸莫名被卡了牙𝔁 ??,脑袋都动不了,想说什么又只能甩尾巴以示不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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