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则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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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甩了半天没有得到小主人的半点关注,气呼呼地抬眼,就见自家小主人咬着下唇,一副恨得要死了的幽怨模样。

眼神还紧紧跟着移动的喜轿,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它犹豫一瞬,老老实实吊在一旁不敢动了。

琼华是有些不知缘由的恨。

明明她都解决好了,柳三根本无需嫁去肖家,为什么坐在马车上的还是苻黛?

明明她都说了岁月遗珠就位于柳府,和肖家没有半点干系,难道她的话对苻黛而言就没有半点可信度?

她不知所措,只觉得什么都不受自己所控,对所有事情都没有任何办法。

这滋味像是捏紧了拳,流出去的却是抓不住的水一般。

她本就一股不知名的火烧得正旺,偏偏那坐在马车上的肖人还朝她这个方向的百姓摆手招呼。

嬉皮笑脸的,让人无端生厌。

不知何处起的风,撩起了喜轿侧窗的帘子。

琼华得以窥见那身大红的嫁衣一角。

她把下唇咬得更紧,眼睁睁看着喜轿从她面前路过,突然足尖一点车摊,身形如燕飞掠而去,在空中连翻数转,稳稳落在轿踏之上。

接喜糖的百姓皆是一怔。

琼华二话不说撩开车帘,手还未伸进去把人拽出来,后方就传来了杂碎的脚步声。

她转身,见那肖家公子也掉了头跳下马往她这赶来。

琼华凌空踩着马背,一脚踹开想把她拉下去的傧相,瞬息之间逼近肖家公子,虎口猛然掐住他脖颈,将人狠狠掼倒在地。

肖家从商,肖梁对武术自然也是一窍不通,他束手无策地被压制着,半点不能动弹。

喉间力道有些重,他脸上憋出血色,艰难地抬眼,和那女子对上视线。

琼华看着他这幅毫无反抗力的模样,低嗤一声:“就你这废物还想娶她,省省吧。”

她直起身回头,不少傧相拿着称手的东西将她团团围住。

若非大婚之日不得见血,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将她脑袋砸开花。

琼华无视这些碍眼的人,刚走到喜轿前,轿内的人便掀开了帘子。

她看也不看,抓起那只手就要走。

肌肤相触的瞬间,她又猛地收回手。

眼前这人不是苻黛。

琼华挑起盖头一角,和粉妆玉琢的柳清霖对上视线。

她皱眉:“怎么是你?”

说着,回头去看车马最前方高扬的喜旗,其上明晃晃地写着——

肖梁,柳清霖。

柳清霖似乎有些哭笑不得:“难怪……”

琼华没心思同她废话,目光急扫,在四周搜寻苻黛的身影。

粗衣短褐的人堆里,苻黛一袭藕荷色留仙裙明艳得扎眼。

她静静立于喧闹的人群之中,或许是为了合规矩,才穿了这么一身端庄的打扮。

可无论是湖泊般的蓝眸,还是眉心的那粒朱砂,都处处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神圣禁忌感。

明明古城之中没了灵力,她却还是一身孑然,似乎什么都无法靠近她玷污她,令人敬畏,让人不可自抑地想要为她臣服。

被她戏耍,被她旁观自己的失态,琼华应当觉得羞恼,应当像从前那般恨到咬牙。

可她却一点也不。

四禾要她依着性子做想做的事,所以她当街抢亲,毫无顾忌。

如果这也是苻黛想看到的,不管她这么做的原因和目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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