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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夏鹤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想把纪凤均踢走,换成他放心的人。
有点心机,还想在她身边安插眼线。但是被她发现了,这点心机又可以说没有。
“好一个知根知底。”祁无忧直勾勾地盯着夏鹤,话里带刺,十分明显,“你那么神通广大,想帮这位纪大夫谋生,犯不着非走我的门路吧。
“什么我不放心可以自己去查,说得好听。分明是想等我查出来了,发现她和纪凤均曾有私交。为了避嫌,他们两个也不应该同时担任我的医官。最好我听说这纪大夫身世可怜,为她打抱不平,把纪凤均踢到一边去,你就称心如意了!”
夏鹤被她不留情面地揭穿心思,也没下不来台,还是从容坐着。
“建仪,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思忖着看祁无忧,嘴边欲笑又不笑,像随口问问。
“我吃醋?”祁无忧声音大了起来:“凭你还是凭她?”
不待夏鹤反应,她已快人快语,连珠炮一样响亮:“我可不是那种会吃醋善妒的女人。别说你只是领了个老相好进府,就是你带回来十个八个成了仙的狐狸精,我也懒得跟你多费半句唇舌,直接给你们乱棍打出去。所以你别想着拿别的女人激我!”
听到这里,夏鹤还没个态度。他坐在那里,欣赏着她大发雷霆的模样,甚至有些好笑。
祁无忧看见他这副游刃有余、不痛不痒的样子就恨得牙痒。急火攻心,一时顾不得许多,又说:“凭你就更没道理了。若非你姓夏,朝廷还要用你哥,我会选你当驸马?”
第33章 君心辗转我愿意和你欢好,就一定是因……
33.君心辗转
“凭你就更没道理了。若非你姓夏,朝廷还要用你哥,我会选你当驸马?”
这话说得太狠绝,夏鹤骤然失了从容,眼神森冷得可怕。
“既然不是因为吃醋,”他的声音逐渐变得生硬,“那就是因为我找来的人,你才不肯用?”
祁无忧没有否认:“我答应让她留下还不够吗?是你得寸进尺,要我只能二选其一。真论起来,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留下。”
“你并不信任我。”
“谁让你这么急不可耐。才刚与我成婚几个月,就迫不及待地朝我身边伸手。”祁无忧自有她的道理:“你今天要换我的医官,明天是不是连漱冰照水都要换掉?”
医官这个位置太过敏感,她不能不谨慎。如果她的医官真与夏鹤互为表里,那就无异于将自己的脉案交到他手里。她是痛是痒,吃的什么药,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毒杀她也能变得轻而易举。
祁无忧倏地疾言厉色,振振有词:“你逾矩了你知道吗?!”
夏鹤不动神色,并不作答。
这一刻,他总算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在祁无忧心里,他还不如一个不三不四的医官值得信任。
横直“逾矩”是坐实的罪过。
难消君恩是这样:她瞧你不顺眼,成心寻你的过错,那你多看她一眼都是逾矩。但她要是打心底里喜欢你,再“逾矩”也是他体贴入微、她宠信纵容的表现。
晏青屡次干涉她的婚姻,却从没听过她怪罪他逾矩。可见一斑。
夏鹤感到讽刺,神态一下变得凛若冰霜。
“你既然不信任我,也对我毫无感情,”他冷眼迫视着祁无忧,“为什么愿意和我欢好。又凭什么说你我的婚姻一定会幸福?”
祁无忧不甘示弱:“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