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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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和你欢好,就一定是因为喜欢你吗?!”

但幸福的前提必须要有爱吗,她也答不上来。

她爱着晏青的时候,并未深刻感到过幸福。倒是跟夏鹤在一起的时候,快乐的瞬间虽然短暂,但她却尝到了一丝幸福的滋味。

爱与幸福大抵两不耽误,而且也是两回事。

另一边,夏鹤也霍然想起自己还有令人垂涎的容貌。认清祁无忧只是贪恋他的皮囊,他的脸色更冷了。

而祁无忧一想到被夏鹤误以为她先对他动了心,顿时恼得厉害。

她唰地站起来,“看来之前我们没说清楚,干脆今天来立立规矩。”

她走到他面前,来回踱着说:“咱们两个在一起之前本来就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你是为了夏家的利益,我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婚后只有和睦共处才能达到联姻的目的,不是吗。但是我不能喜欢你,也不能跟你生孩子,你也不能过问我的一切。不过在这个前提下,我们还是要当世人眼中幸福的夫妻。夫妻之间该做的事、要做的事,一样都不能少。”

祁无忧说着停下,想了想又慢吞吞地说:“我也不会总把你当臣子,而且我答应你,会当一个像样的妻子,不至于让你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她以为自己说得够明白,也够有诚意了,但夏鹤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从桌前起身,随时要走。

“你是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招招手就有数不清的男人可以满足你。”他眼神漠然,唇部线条也仅仅绷着,“没有什么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不是非我不可,就别再来折磨我。”

迟迟钟鼓初长夜,殿外清晖与窗里灯火交织,照得二人之间花影幢幢,却未有一丝诗情画意。

祁无忧怔愣了一会儿,方知道夏鹤这张女娲精雕细琢的脸庞毫无神采时竟是那么无情。他近在眼前,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呆愣了片刻,随即怒不可遏:“你管这一切叫折磨你?!”

除了晏青,她还从没对一个男人这么用心,这么好过。

但夏鹤不以为意。

“意思就是,如果你仅仅想要一个解闷的男人,另嫁也好,养面首也好,跟你那些裙下臣暗度陈仓也好,”他说,“只要别再抓着我不放,随你怎么胡来。”

夏鹤说,她想各过各的,那就各过各的。不过他比祁无忧还要绝情。若彼此决意互不干涉,就连身体上的欢愉都不要共享。

甚至:“若你一定需要姓夏的男人,想必我大哥会更得你的欢心。”

这叫什么话。

祁无忧从出生起就身份尊贵,还几乎没有被人如此直截了当地拒绝过,而且还是她的丈夫,一个地位不如她的男人。

她僵立着瞪着夏鹤,心里一阵兵荒马乱,无措极了。

她没经历过两情相许,片刻之间想不明白夏鹤为什么不领情,还突然这么无情。

夏鹤没有等到回应,从她的神情中也看不出悔意,于是不再留恋,一语不发越过她,走向了殿门。

漱冰照水和濯雪一直守在外间。听到里面闹得不愉快,都习惯了,但谁都没料到夏鹤一个人阴沉着脸拂袖而去,就像再也不会回来了。

夜色已深,他能去哪?

她们忙放下手里的活,若无其事地进到里间,方知小两口这次闹了个天崩地裂。

祁无忧一开口,嘴唇都在哆嗦:“他要走就走,走了就别想回来!今天开始,我要跟驸马分院,而且是我赶他出去的!”

冰水雪三人相顾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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