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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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一笑,不再说话。

谢成玉拧着眉,对她落过去几个沉重的目光,似乎在示意陈欲晓,裴瓒所说的“对方”并不是指北境质子。

然而不给陈欲晓理解的机会,楼下等候许久的韩苏小跑上楼,看见裴瓒的身影后,直接走近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裴瓒听完后,神色微变,起身说道:“母亲有事让我回去商议,似乎是老家那边的,我不好推辞,就先回了。”

谢成玉微微点头,让人先走。

陈欲晓还在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猜错人,便也没留他。

瞧着裴瓒下了楼,马车沿着中街走远,陈欲晓和谢成玉的视线便再度交叠。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陈欲晓依然没想通。

谢成玉道:“不是北境那位,而是殿下。”

“康王?还是……长公主?”

“你也归京许久,怎么还不明白?”谢成玉单独对着陈欲晓时,并没有那份好脾气,反而像是严苛的教书先生对待学堂子弟,但凡有一点不理解的,他便板着脸说教。

“康王不过是陛下推出来制衡殿下的一枚棋罢了,庸碌无能,耽于美色,最大的用处也不过是混淆视听。”

“可是……”陈欲晓咬着嘴唇,难以开口。

关于谢成玉所说的这些,她不是不明白,只是想不通裴瓒为何不是站在长公主身边的,分明他的朋友眷侣,都与长公主关系匪浅,可独他一人孑然,甚至还在长公主的“对立面”。

“言诚是个死脑筋的,认定了的事,总是要坚持下去,对人也是一样。”

谢成玉的视线落到茶杯当中,从窄小的水面看着自己的倒影,眼中多的是纠结于茫然。

谢家自幼的教导,让他圆滑处事,保全大局,谢成玉也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时候,可身处漩涡之中,他也逐渐看明白了自己这艘小舟到底该往何处停泊,可裴瓒偏生看不明白。

或者说,他偏生不愿停靠在稳固的船坞。

妄图以一己之力,去面对骤雨狂风。

选择靠向长公主,谢成玉也怀疑自己的决定,特别是与裴瓒独处的时候,总会难免心生愧疚。

他们今日谈论北境质子,说对方是一只面对着无数利刃尖刀的羊羔,而裴瓒又何尝不是呢?

纵使裴瓒不情愿,或是不知情,他都被关进了囚笼之中,在围满白棋的棋盘上,鲜明地孤立无援着。

而他,谢成玉,本该是裴瓒最信赖的存在,却也在无声无息中倒戈。

他后悔,后怕,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否经得起裴瓒的质问,又是否对得起裴瓒的赤诚心思。

与他一般的,还有陈欲晓。

他们都是应该对不起裴瓒的人,所以,在此相会的第一时间,他才会毫不惊讶……

“少爷,夫人并没交代事情,您何必扯谎呢?”韩苏买了包蜜饯,跟在马车旁问着。

内里的裴瓒闭目养神,一时没有回应,只在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叹了口气。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沈濯前些日子说要去赴宴,我忘记具体是什么了,不过拜帖送到府上了,是母亲经手的,回去瞧瞧吧。”

第167章 宝物 “春时宴席总是多些,三五日……

“春时宴席总是多些, 三五日便有一场,去多了也着实让人头疼,不过大都是贵人所请, 不好一味推辞。”

“母亲说的是。”

裴瓒跟在裴母身旁,在库房里挑选着带去宴席上的礼物。

他想起来去年这个时候,放榜前后,不曾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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