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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怎么样,你直说。”
江念棠已经认清自己不是赵明斐的对手,与其整日惶惶然费尽心力猜他的心思,不如直截了当问出来,免得白白多遭一轮的罪。
赵明斐想要抚平江念棠眉间的褶皱,刚一伸手,她本能地偏头往后躲。
他的五指僵在空中,眼底涌出一丝失落,一闪而过并未在脸上显出痕迹。
赵明斐不甘地收回去,却用开玩笑的语气道:“你躲什么,我好像没有打过你,倒是你一言不合就喜欢打我脸。”
他哼笑了声:“全天下敢这么对我的只有你一个人。”
江念棠咬住下唇,一言不发地盯着赵明斐,他难道想翻旧账?
赵明斐忽视她眼里的冷淡排斥,自说自话道:“今天是我的生辰呢,我们不吵架行不行?”
他语气不似往日强硬,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妥协。
江念棠不是个爱挑事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因为赵明斐先找茬,她才会反抗。
但每次到最后,受苦受累的都是她。
江念棠丑话说在前面:“我没准备什么。”意思是等会别用这个借口来寻衅滋事。
赵明斐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意味不明低喃了句:“我今年已经收到最好的贺礼了。”
江念棠没有多余的心力细想是什么意思。下意识想抽回手,又记起刚才两人的约定,心道摸摸手于她而言不算什么。
今日是他生辰,犯不着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惹怒他。
赵明斐感受到江念棠的软化,心尖也像被她的手抚过,忍不出颤了颤。
老天还是待他不薄的。
晚膳时,赵明斐一直给她夹菜,让她多吃点,到最后端上一碗参汤。
熟悉的味道让江念棠忍不住色变。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今晚上看来有一场硬仗。
江念棠干脆地喝完,她知道躲不掉,不如让自己好受一点。
她转头吩咐微雨熬药,随时送进来。
入定时分,屋内只点了一盏黯淡的烛火,刚好照亮纱帐顶端的麒麟踏祥云。
江念棠仰躺在床榻上,望着帐顶发呆,耳边是赵明斐均匀的呼吸声。
他今夜什么也没做,上来就老实躺在外侧,连从前总是搭在她腰间的手也规规矩矩平放在卧单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赵明斐奇怪的态度让她惴惴不安。
兴许是白日里睡得太久,江念棠现在毫无睡意,又不敢翻身惊醒旁边人,怕惹出多余事端。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过了一遍近日的事,没梳理出异常,她整日待在长明宫不问世事,更没有与别人接触,想不出能惹到赵明斐的地方。
思来想去,唯一能被诟病的大抵是忘了今日是他生辰。
但……他确实不像计较的样子。
江念棠罕见地一点头绪也摸不清,不由烦躁起来,心像漂浮在空中无处可依般难受。
忽然,小腿抽了两下,疼得脚尖不受控制往右踢,江念棠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动静足以惊动枕边人。
赵明斐像是演练过无数次一样,熟练地捞起她的小腿搭在他的腰侧,掌心覆在抽搐的肌肉上,来回揉捏按压。
抽筋的疼痛得到极大地缓解,同时,两人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
赵明斐撑起上半身悬在她的上方,冰凉的发丝垂至她的脸颊,滑向颈窝,像毒蛇在皮肤上蜿蜒游走,令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