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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吻住江念棠的唇角,一点点探入,攫取她嘴里的气息。
江念棠闭上眼,呜咽着承受他强势的侵/入,感受炙热的掌心从小腿一路攀上后腰。
终于来了。
悬在空中的心却忽然落到实处。
这样的赵明斐才是她熟悉的赵明斐。
然而就在这个吻最缠绵的时候,赵明斐竟放开她倒回去侧卧,他像往常一样揽住她的腰,哑声问:“还痛不痛,痛的话我给你再捏捏。”
落在她后腰的手重新覆上小腿肚,揉搓得力道不带一丝旖旎。
江念棠心里奇怪的感觉愈发重了。
赵明斐忽地笑了一声,“怎么,你的表情好像很失望?”
江念棠脸颊通红,双眼盛满羞耻和恼怒,猛地缩回被他抓住的小腿。
“不逗你了。”赵明斐不敢强行拦她,顺势放手,“时辰不早,赶紧休息。”
为了表示决心,他毫不留恋地翻身背过去,脸对着外侧,但几息后又翻回来,手揽住江念棠的腰,把她抱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大掌轻轻拍她的背脊。
熟悉的束缚,熟悉的禁锢。
江念棠终于有了睡意,在意识陷入混沌前禁不住暗嘲了自己两句。
赵明斐抱着江念棠,等怀中之人沉沉睡去过,手小心落在她的小腹处。
他们有了孩子。
赵明斐知道这个消息时有惊愕,有无措,但更多的是欣喜。
江念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回心里就算再怎么想着别人,也不会再有离开他的念头。
他们会一起陪着这个孩子长大。
至于什么乱七八糟的别人,会一点点被她忽略,直至遗忘。
江念棠翌日长明宫里多了些生面孔。
她们比一般的婢女看上去高大健壮,孔武有力,能看出会些拳脚功夫。
赵明斐不瞒她:“过几日我可能会离京一趟,前往龚州监督防洪筑坝,来回最少一月,最多三月。她们都身怀武艺,可以护你周全。”
江念棠诧异道:“你亲自去?”
赵明斐眉头一挑:“你舍不得?”
江念棠巴不得他现在就启程,但没傻到直接说出来,用沉默来回答。
赵明斐看出她内心所想,眸光黯了黯,视线有意无意掠过江念棠小腹。
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离京。
龚州这个地方很特殊,鱼龙混杂,以世家门阀为治。
它地处平原,雨水丰沛,是富饶的鱼米之乡,世族盘踞于此多年,早已树大生根,盘根错节,赵明斐即便是大虞有史以来皇权最集中的一任帝王,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彻底清除他们。
更何况天高皇帝远,这群人早已渗透在龚州及附近几个城池的各个行业,强行动武力镇压,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
毫不夸张地说,龚州城里的每一文钱,最后一定会流向某个大家族的钱袋里。
先帝时期,任命的朝廷官员到了龚州都要一一去当地名门望族递拜帖,若没有世族当家人点头,官员根本无法在当地展开政务。
朝廷每年拨去大笔银两砸进去,也不见水花,最有成效的那次还是赵明斐在当太子时,亲自带人去龚州督察治水。
结果是他被前仆后继刺杀受了重伤,龚州则死了一批门阀中流砥柱,两败俱伤,最终得利之人是先帝。
赵明斐与龚州门阀之间可谓结下死仇,他被罢黜时,龚州派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