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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说来看病,她也还是把人请了进去。
她没给她倒茶,直接问她:“哪里不舒服?”
姜枝垂着眼儿,捂着肚子:“我肚子疼。”
“肚脐眼上方还是下方?”
姜枝隔着衣裳摸了摸:“上面。”
姜芾微微颔首,表示知晓,肚脐眼上方,那便是胃疼了。
她替她一把脉,果然是胃上的毛病,胃病多有是饮食不规律,或是饿出来的,“你三餐有按时吃吗?”
“我一个月没吃晚饭了,白天两顿也吃得少。”姜枝垮着小脸,凑过去道,“我娘给我说了门亲事,对方可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说我长得好看,想娶我。我娘说他不喜欢姑娘家太胖,叫我出嫁前少吃一些。”
姜芾越听越不像话,她虚岁才十五岁,嫁什么人?
大伯父一家是庄户人家,哪有什么富家少爷能看上姜枝,就算有,也不会提出这般不让人吃饭无理的要求。
别是做什么妾室吧?倒像是那些龌龊的男人能想出来的乐子。
“你娘说好婚事,未必就是好婚事。”她看姜枝年纪小不懂事,不想
看她被毁了一生,念在亲戚关系,提点了一句。
姜枝却哼了一声:“二姐别是羡慕我,尽讲些酸话吧,当大夫虽然能赚钱,但没有人喜欢你的。”
姜芾不跟她计较,反倒笑了笑:“是啊,没人喜欢我,我也乐得清净。”
她写了方子给她叫她去药铺抓药。
姜枝拿起方子就想走,被姜芾扯住手臂:“给钱,诊费十文。”
她又不是活菩萨,遇到那投机有礼之人乐意少收几文诊费,可姜枝这人既没让她开心,说话也刻薄,她是要按原价收诊费的。
“二姐,就十文钱,要不算了吧。”
姜枝扭捏别开身子想溜走。
姜芾一拍桌子:“走啊,你敢走我就报官抓你,说你看病不给钱。”
姜枝一听报官,吓得一愣,极不情愿地摸出瘪瘪的钱袋子,可摸来摸去也没有十文钱。
她只倒出五文在姜芾手上,“我只有五文了,我做绣活赚的钱都被我娘收去了,我明日再拿来给你,你可别报官抓我!”
姜芾应了一声,先准她走了。
乔牧贵自从被凌晏池打了一顿,躺在家养了几日的伤才好。
他越是叫他离姜芾远些,他就偏不,他非要把她娶到手不可。
他想出了一个法子,强硬的不行,他就明媒正娶她。
他去了姜芾的大伯父姜梧良家中,掏出一锭金子往桌上一搁,张嘴就说要娶姜芾。
姜伯母项氏喜滋滋捧起金子一咬,是软的真金,乐得喜笑颜开。
姜梧良却有些担忧:“乔少爷,我家那芾丫头性子犟,也不好惹,我怕她不愿啊。她对着我这个伯父都敢破口大骂,那般泼辣蛮横,还做起了什么大夫,就不像个正经姑娘家。”
乔牧贵嫌弃他家的茶盏脏,茶水一口未动,若不是为了姜芾,他怎会屈尊来这种地方,跟这些田舍奴坐在一处。
“你担心这个作甚,我问你,姜芾是不是你们姜家人,你们家的族谱上可还有她的名字?”
姜梧良点头:“那自然有。”
姜芾是他弟弟的亲生女儿,从出生就上了族谱的,她没嫁人,自然没划去。
“她爹娘死了,虽说有个舅舅,那伦亲缘,她姓姜,自然是与你们家亲近。女大当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