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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慈很赞同,“但是就我们几个人,也凑不出那么多作品啊?”
丞闻对这个很感兴趣,上大学这几个月,他已经切实地体会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是天才,有人比你还天才,于是他对于和同行交流变得十分热衷。他说:“既然要搞,不如搞得大一些,我们可以和其他系的研究生,甚至本科生一起搞!”
大家对视一眼,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了。
闻慈笑看大家一本正经地说,她觉得上学有时候很有意思,因为同学们很有意思,明明是刚提出来还没个影子的事儿,大家却说得煞有介事,好像明天就要开办似的。
正想着,袁韶把她拉进小包围圈里,“快啊,说说你的意见!”
闻慈忍俊不禁,顺着大家讨论起来。
第163章 东京美术展十一月份过得很快,忙忙碌……
十一月份过得很快,忙忙碌碌中,几乎一眨眼就到了十二月。
白石春菜从沙丁渔汛潮般拥挤的地铁中下来,感觉自己的脊背都被挤扁,她低头查看怀里抱了一路的相机包,确认没有损坏后,才出了地铁站,裸露的小腿感受到一股寒冷。
天是晴的,雪花飘飘摇摇地飞下来,微微圆,这在她们的国家里常常被称之为“玉雪”。
这是今年的初雪呢。
白石春菜这么感慨着,踩着黑色高跟鞋快步往上野公园走去,她是《东京每日新闻》的记者,今天这么早来这里,是为了拍摄东京美术馆里今天开办的美术展。
东京美术馆每年要办几十上百场展览会,没什么特别,但今天的却不太一样。
它的全称是“华夏现代绘画展览。”
听说相隔一个东海的那个国家最近变化很大,这次画展也是非常重视的,但报社里的前辈们并不是很在意,于是任务就落在了刚上班第二年的白石春菜身上。她是为了新闻报道的理想进入报社的,但她现在觉得,现实和自己想象的并不一样。
怀着一丝怅惘,白石春菜赶到了美术馆门前。
开馆时间已到,白石春菜拿出邀请信递过去,等进到馆内,先是惊讶了下。
白石春菜家境优渥,祖父是北海道小有名气的画家,所以她略懂一些美术,岛国五十年代开始受西方美术影响,绘画风格全面变革,画家们拥抱纽约、巴黎艺术界创作出许多前卫的优秀画作,但同时,过分的国际化使其中岛国的那部分黯淡了。
“他们的作品里没有岛国”——这是一些艺术家的观点。
白石春菜没有急着拿出相机工作,她顺着走廊,慢慢地往里走去。
墙上的许多画作都是她没见过的风格,语言是不共通的,但情感是,透过那些鲜明强烈的笔触,她好像感受到另一个国家人民的面孔——有许多华夏革命式的人物画。
到这条走廊尽头,要转弯时,她看到另一种迥异的风格。
照片上是浓郁的红,岛国人很少穿这种颜色,太过强烈,还代表着权力、爱情、死亡等多种特殊含义,这种类似于古老红砖的颜色沁着庄重、肃穆,哪怕只截取了一角,也能看得出不是普通建筑——普通的建筑怎么会带给人压迫感呢?
红墙底下是方正的门,或者说空空的黑洞,明亮白日下,并不显得让人恐惧。
这样像来自几百年前的旧建筑下,却走了十几个人,有老得佝偻着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