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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小姐今天也是专门打扮过的,不过不是礼裙,而是符合职业的女式西装,她不嫌冷,或者说,街上的女孩好像都不嫌冷,高跟鞋裸露着脚背,连青筋都冻得有些明显。
车子开到一个公园,外面铺着红毯,门口还有许多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怎么跟娱乐圈似的?闻慈想。
上回金手指奖,她是从后面绕过去的,今天却没有后门可进,出版社特意派来的车一停,闻慈下车,先是被冷风吹得微微眯眼,拢了拢肩膀上罩着的披肩。披肩很大,说是外套也可,柔和的暖调米白色,将肩膀到赤裸的手臂都笼罩其中,保暖效果十分好。
镁光灯闪起来,闻慈用了全力才让自己没闭眼,礼貌地四处微笑着。
“这是谁?”小野听到有记者左右问。
每年文艺赏分文学和绘本两类,提名分别都有二三十人,这些创作者绝大多数都会亲临现场,其中不乏岛国的名作家名画家,正因如此,才会有这么多记者赶来。
她出了车,把邀请函递给门口的工作人员,用日语为闻慈介绍。
这届儿童文艺赏就闻慈一个需要翻译的,外国人,她是谁一目了然了。
镁光灯们响得更欢快了,闻慈怀疑这是想把她闪瞎,她维持着微笑,等工作人员终于查看完邀请函,她松了口气,转身走时,注意到记者堆里有一位年轻的女性。
“闻慈?”对方居然用挺标准的汉语说。
闻慈吃了一惊,下意识又看过去,小野小姐见她不动,看了眼那个女记者手里的话筒字样,低声解释道:“那是《东京每日新闻》的记者。”
《东京每日新闻》?
闻慈对这个名字印象很深刻,之前东京美术展,她的《故宫故宫》组画能活起来纯粹是巧合,诸多报纸发表了有关它的文章,吸引了很多美术爱好者和画家去看展览。而这个报道的起源,她记得,就是一个叫《东京每日新闻》的报纸。
她甚至看过工作人员带回的那封报纸,记得那篇报道的记者名字,是白石春菜。
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像是女士。
周围太吵了,大家熙熙攘攘讨论着,女记者不得不加大声音,几乎是喊着说的:“闻慈小姐,请问您愿意接受我们报社之后的采访吗?”这回是日文了。
闻慈听不懂,侧头用眼神询问小野小姐,后者低声为她解释。
闻慈于是走了过去,离得太近,旁边的记者们终于安静了些,疑惑这位华夏的创作者过来干什么,只有女记者,她眼前一亮,抓紧又说:“我是《东京每日新闻》的记者,白石春菜,您愿意接受我的采访吗?”
“白石春菜,”闻慈艰难地发出这几个音,然后笑着说:“我知道你。”
白石春菜的眼睛更亮了,她用力点头,说:“我也知道你。”
下一辆车要进来,工作人员催促闻慈快进去,她不再耽搁,对小野说:“我愿意接受她的采访,”说完,等小野翻译完,白石春菜又用力点了头,她才进去。
小野小姐忍不住问:“您以前来过东京吗?”
“没有,”闻慈摇头,眼睛扫着公园周围的花木,“这是我第一次来你们国家。”
小野小姐更疑惑了,“那您怎么会认识那位记者小姐呢?”
“之前有些渊源,”闻慈这两天和小野小姐相处的不错,为她解释了一下,小野小姐恍然大悟,真心地感慨道:“这真是缘分呢。”
其他创作者们有些是认识的,闻慈却谁也不认识。
略过三三两两的其他人,在进入礼堂前,一个个子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