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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何尝不是一种不公呢?
她的确不够坚定,却要求谢谦然比她更坚定。
天啊,她是怎样一个虚伪自私的成年人?
沈沂水终于只是归于沉默了。
谢谦然却因为她的沉默,感到更加受伤。
两个人都察觉到了,她们的关系中出现了需要调和的矛盾。
她们那么聪明,在分析案件时头头是道,却在发现这些矛盾后,忽然都失去了分析与解决问题的能力。
最后她们回到家中,谢谦然默默地将沙发床又打开了。
她把属于她的枕头抱到沙发床上。
因为和沈沂水盖同一床被子,她没有自己的被子,索性只是蜷缩在沙发床上,装作睡去。
这当然是一种表达抗议的姿态。
她在对沈沂水说:你将我推开的姿势让我非常受伤,现在我被你推开了,你可以看一看,这是否真的是你想要的。
但她并没有直接通过交流的方式将这段话说出口,而是也采取了行动上的抗议。
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推开。
而沈沂水洗漱出来后,看到这一幕,自然心中又是一阵抽痛。
可是矛盾因她而起,她也没有办法顺从谢谦然的心意,让谢谦然跟着自己一起回省城——那里没有属于谢谦然的位置。
她只能去到储物间,将已经被收起的被子又抱出来,而后尽可能轻柔地盖在谢谦然身上。
她在心中默默说道:抱歉。
可是谢谦然并听不到。
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沈沂水给她盖了一床被子。
她只知道,今晚她真的要一个人睡了。
在被子之下,她的喉头滚动了几下,胸膛也在起伏,她想哭,好在最后没有。
第55章 明天过后,沈沂水就要走了,要回到省城,留下她在这个为沈沂水而来的北京。
沈沂水早晨醒来,第一件事情便是去客厅看谢谦然是否还在。
她几乎没有睡着,一夜都只是在闭目养神的状态里。想着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即使正确,是否又的确对于谢谦然而言太不公平。
她有些担心几年前的事情重演。
她们产生矛盾,然后她回到家,家里已经空空如也,没有留下一点谢谦然的痕迹。
好在她去到客厅,沙发床上还蜷缩着一个人形。
裹着暖黄色被子半蜷曲着身子的谢谦然像一只巨大的香蕉,看起来很香甜,可她的表情皱作一团,看起来充斥着苦涩的味道。
沈沂水发现她还在,心里安心了不少。靠近了,听见她的呼吸,又安心不少。
但紧接着谢谦然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安心忽然烟消云散,对于面对谢谦然与她们之间矛盾的恐惧取而代之,剧烈升腾。
沈沂水不由自主地迅速起身,快步走向洗漱间。
谢谦然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晨太阳从客厅窗帘照入房间时,她只感觉自己在半醒的状态下过了一整夜。
她做了许多个梦,而且它们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将她玩弄在股掌之间。
她梦见自己没有睡着,起来和沈沂水吵了一架,吵着吵着就哭了起来,然后她们相拥而眠。
随后她醒了,发现只是一个梦。于是起身,洗漱、做早餐,等待沈沂水醒来后,端上早餐,同沈沂水商量:她也不是不能够接受异地恋,但她们需要先商量好,这场异地什么时候结束。
沈沂水同意了,牵着她的手说这次绝-->>